翌日清晨,阳光布满整间卧室,映出了床上两个纠缠着的身影。

舒心贯来习惯了早起,生物钟让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意识还没清醒,但手脚却有了知觉。

舒心动了动手脚,浑身像是被车碾压过一般,下面还有一股火辣辣的疼。

舒心摸了摸宿醉的头,想是在想些什么。

再看到眼前陌生的房间,以及箍在她腰上的大手。

舒心才猛地想起,自己昨晚好像把沈宗铭……

虽然不能完整地想起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但能清晰地记起,是她先主动的。

看着身旁还未醒的男人,舒心有种作贼心虚的感觉。

看到还在沉睡中未醒的男人。

半响,她轻轻拿掉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床。

她现在身上不着一物,床边的地毯上满是一片狼藉。

她把自己的内内都捡了起来,可昨晚的裙子被可怜地扔在了地上,已经在地上化为了碎片。

舒心头疼扶额,只好顺手拿了件沈宗铭的衬衫套上,仓促而逃。

舒心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还在坐的士中途还经过药店进去买了事后药。

等舒心回到家她才舒了一口气,刚刚打车的时候司机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还带着疑惑地问她是不是被打劫了?

舒心额头一排黑线,总不能说自己把人强了后就跑了吧。

于是随便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舒心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是赶紧把药吃了,再去卧室冲了个澡。

在洗澡时,她猛然想起,她她昨晚可是第一次啊,可是都不记得是什么感觉了。

出来的时候想起被她穿回来的衬衫,有点烦躁,随便往脏衣篓一扔,就倒在床上补觉去了。

等沈宗铭醒来的时候,太阳明得晃眼,他下意识往旁边摸去。

没想到伸手摸了个空,急忙起身四处看了一番,才映证了一个事实。

那女人在睡完他之后给跑了。

但看着床单上那一抹嫣红,沈宗铭心情的烦躁莫名消失了一大块。

他眼神中还透着一丝慵懒,嘴角勾起一抹食之未遂的微笑。

看着地上女人破碎的裙子,眼睛微眯,似在说:来日方长,你给我等着。

乐多和顾远是在国庆假期结束的前一天才回去的。

走之前乐多还被梁清和乐天塞了一大堆东西,绝大部分都是吃的。

乐多看着被塞满东西的后备箱,有点哭笑不得。

车辆再次行驶在高速路上,乐多发现顾远今天情绪好像不太对。

之前在车上她不时会讲些段子和趣事给顾远解闷,顾远也会附和地应上几句。

可是今天,她在讲话的时候,顾远都只是闷闷地应两声,回答也都只是短短的几个字。

‘‘顾远。’’

‘‘嗯?’’

‘‘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顾远不答,但他一直紧皱的眉头和浑身散发的低气压,很难让人感觉不出来。

顾远欲言又止,想了想,现在还不是时候,才说了句:‘‘没事,想起了点事。’’

乐多也没多问,别人的私事不能窥探,于是闭上眼睛在车上闭目养息。

顾远看着睡颜乖巧的乐多,眼底闪过一丝隐忍和痛苦。

想要直接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哪里也不许去,除了他谁也不许见。

可是不行,这样病态的想法只会吓跑她,让她离得更远。

可顾远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

他心中藏着的野兽迟早有一天会从那个困住它的牢笼里撕开一个口子,继而破膛而出。

乐多睡醒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小区楼下的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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