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庄巴萨尔,特指的是金雕一巢双卵中。

那一颗较大的卵,所产出的小雌雕。

说也奇怪,倘若金雕亲鸟产出了两个卵。

那么,金雕的性别出生顺序,是基本不变的。

第一枚卵大概率是雌性,第二枚卵则是雄性。

并且。

雌性金雕不论是体格还是力量,都要强过雄性金雕不少。

因此。

更为凶猛健硕的雌性小金雕,便是驯雕手们最钟爱的“宠物”。

见到小雌雕反应激烈,金斯别克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蓦地,他看向了丢置在角落的两块木桩,以及一摞麻绳。

双眸之中,似乎闪烁着一丝犹豫和不忍。

“师傅!”

就在这时。

帐篷外的一声呼喊,让正在思考的金斯别克,浑身一个激灵。

接着,他的那个傻大个徒弟,江布尔便走进了帐篷之中。

江布尔,是金斯别克的老朋友,临终前托付给他的徒弟。

是想让金斯别克教授江布尔驯养金雕的技艺,好为后代继承延续这一门民族传统。

金斯别克没有子嗣,一直以来,都是将江布尔当作亲孙子对待的。

“江布尔,你来得正好。帮我把锤子拿过来。”

金斯别克瞥了这个近两米的汉子一眼后,便起身将角落里的木桩和麻绳拿了来。

“哦。师傅,您这是要做什么?”

江布尔好奇地问了一句。

“熬鹰。”

……

用锤子打定木桩后,金斯别克便将那摞麻绳系在了面。

麻绳的中部,曲绕成团状。

之后。

被重新戴了眼罩的小雌雕,便被拴在了团状的麻绳中部。

“开始摇吧。”

金斯别克蹲坐在左边的木桩;

而后,对着右边木桩蹲坐的江布尔,开口说道。

“师傅,这只是一只金雕雏鸟啊,为什么要这样?”

然而,江布尔却似乎有些不理解。

一般而言,熬鹰针对的是捕捉而来的成年金雕。

可眼下。

师傅居然要对一只金雕雏鸟下手,着实令江布尔觉得有些不能接受。

“野性太大,需要磨一磨。”

金斯别克的回答,很是平淡。

“可是……”

“别废话了。节目组过几天就要继续来拍了,如果这只金雕还是这么野,我们还怎么搞?”

金斯别克不耐烦地打断了徒弟的话。

接着,他率先地用手摇动起麻绳来。

熬鹰,其过程的重点就在于煎熬。

被束缚在麻绳的金雕,在人不断地摇动之下,站不稳、睡不着。

如此,不予吃喝进食,再经过昼夜不停断的摇晃。

金雕就会被弄得神魂颠倒,头晕目滋。

久而久之,筋疲力尽、困饿异常的金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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