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学生们正井然有序地进行语文早读,时曼到班的一刻,就像散发着光芒的白炽灯,将几十双目光通通吸引到身上,准确来说是她那头阳光下反射白光的银色短发。

教室陷入短暂的安静,讲台上坐着监堂的孟老师一拍桌,学生们连忙收回视线,继续背诵课文。

时曼照旧找到秦温酒的脑袋,定位到自己的位置,拨了下飘逸的银发,抬步过去。

“头发呢?”

下课,秦温酒突然把书本拍在桌上,怒目瞪着她,见她戴着耳机摇头晃脑的没反应,怒火上涌,直接拔掉她的耳机,近乎是用吼的,“我问你,头发去哪了?”

时曼被他吓了一跳,手机险些抖落,定住心神后,她非常不爽地说,“关你毛事?”

时曼捉住耳机线往回拖,拖了几下都没拖动,她也恼了,“秦烈酒,你应该知道老子发怒的后果,识相点,快放手。”

两人僵持到上课老师进教室了还没结束,而且还有冰层破裂的征兆,情况越发危险。

正巧撞上孟琪的课,她刚站到讲台上就被后排一连串声响吸引过去。

秦温酒扭着时曼的胳膊,两人坐在位置上用手互掐,桌上的书哗啦啦掉一地。

“妈的,老子给你脸了是不?”

时曼叉开五指盖在秦温酒面门使劲把他脑袋往后摁。

秦温酒一手钳住时曼右手,另一手捏住时曼腮帮子拉扯,力道很大,仿佛要把时曼的腮帮子捏穿才甘心。

时曼气急了,抬腿往他腿中间踹,伸到一半就被他夹住细腿,连抽几下都抽不回来。

秦温酒整洁利落的头发被时曼揉成了鸡窝,前额刘海被软白而不失气力的小手攥住撕扯,他狠狠咬牙,手掌上移捏住时曼的鼻子不让她呼气,时曼喘不过气,情急之下一嘴咬住他小臂上的肉,谁都不肯吃亏。

两人扭麻花似的扭在一起,用幼稚园小朋友打架的方式拍打对方,看呆了满教室的人。

孟琪怀疑人生了,她一直以为秦温酒是那种不涉红尘的天山雪莲般的人物,结果却看到他睚眦必报的一面,打架的手法还有点...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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