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府。

虞宛莲被赫东寰接回府,两人刚进门就看见兰子芳和几个家丁忙上忙下,问了管家才知道,原来是虞奇奇发烧,大夫正在扎针急诊。

陆浔不放心,一直守在屋外,虽然只是正常染了风寒的普通感冒,但感冒之人于他心里不普通,所以他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来过。

“浔小陆公子,您来了多久啊?”远远就看见陆浔的背影,赫东寰与虞宛莲知晓,必定又是麻烦人家了。

陆浔温声回头,不予压力,强扯笑容,自然地谎称:“听说奇奇生病,也是刚刚才到。”

夫妇两人半信半疑之际,吴小睿拉着兰子宝却踩着小碎步跑来,咿咿呀呀把真相说出来。

吴小睿:“奇奇姐姐生病了,是大哥哥抱回来的!”

兰子芳:“大哥哥还把自己的衣服给奇奇姐姐穿!”

陆浔扶额:这两个小家伙哎。

“麻烦小陆公子了,真是麻烦了!”听言,虞宛莲首先转身致谢,满脸写着歉意。

陆浔忙说:“举手之劳举手之劳,不必如此。”

话音刚落,身后的屋门“嘎吱”一声打开,大夫终于出来了。

三人异口同声:“怎么样了?”

莫大夫是位白胡子老者,行医数十年,在京城百姓口中颇有美誉,但由于年岁大了,早已坐家养老,除非熟人或是紧急病患,不然很难请到他。

嗯,陆浔属于前者。

“哎呀,小病症啦,不用担心,老夫在,肯定无碍啦!”莫大夫是个老顽童,要不是陆浔开出两坛美酒的诱惑,他才不会因为一个风寒大费周章呢。

说完,他背着药箱走上去,一把勾过陆浔的脖子,按着他,先对夫妇二人说:“你们两个人可以进去看了,等会药熬好记得喂她喝下。”

后指着陆浔,“小子,老夫怕了食言,走,现在就陪老夫喝酒!”

莫大夫和陆浔逝去的爷爷生前是故交,记得儿时,陆浔还揪过莫大夫的胡子。

陆浔心系虞奇奇,推脱不走,笑说:“哎呀莫爷爷,小浔怎么会糊您呢!小浔发誓,到时候绝对将美酒送到您家里但陪喝就喝不了,小浔这眼伤啊,不宜喝太多的酒,见谅啦”

说到眼伤,莫大夫不禁敛眉,哼了声,忽然松开陆浔,盯着他的蓝瞳,说:“御医御医,老夫才不信他有多厉害!臭小子,你放心,老夫死之前,定然将你眼睛恢复正常的眼色!”

“其实这样也好看啦!”陆浔不想让莫大夫多虑。

丞相几乎没有和莫大夫来往,只有陆浔还记得莫爷爷,以往还会陪他老人家喝酒,自从陆浔出事,莫大夫一直在家中寻找医治办法。

人老了会顽固,特别是在自己年轻时的专攻上,莫大夫认为,陆浔的眼睛绝对可以恢复正常瞳色,只要给他时间,给他时间肯定能成功的。

陆浔知晓莫爷爷的执着,可每每面对莫爷爷的好意,他只能心中默默地叹气,因为他也知道,他的眼瞳,估计一辈子都是如此了。

“呸!才不好看呢!跟个怪物似的!”莫大夫嫌弃,回头见赫东寰夫妇进了屋,便拉着陆浔到了一边,特意压了压声音,问:“臭小子,你老实告诉老夫,是不是和那女娃娃对上眼了?”

陆浔是莫大夫从小看到大的,除了妹妹陆萱,今日还是第一次知道这臭小子身边有第二个重视的女孩。

“莫爷爷,您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嘛。”陆浔装傻。

下一秒,莫大夫的手就敲到他的头上,吹胡子瞪眼,“怎么?认为老夫年纪大了,看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感情事吗?快说!不然的话,老夫跑你爷爷墓前告你状啊!”

陆浔心中无奈,但现在说这种话题,属实有些太早。

毕竟他与她目前的关系显得还是较为复杂

他摊手,故作无辜,回道:“那姑娘确实挺好,只是太过独特,不是小浔现在能拐到手的呀!”

莫大夫听言,摸摸长胡子,“这么说来,你小子单相思?不应该啊,怎么说你陆浔也是京城多少女孩的梦中情人,怎么会沦落到有女孩子不接受呢?”

陆浔扶额,此刻再不转移话题,更待何时!

“哎呀莫爷爷,咱在别人姑娘家就别讨论这些话题啦!要是被人家家里的人听见,小浔这脸挂不住啦!”陆浔搪塞,真怕老顽童一来兴头,逮着他喋喋不休问个不停。

“你个臭小子!把老夫骗来就治个小风寒,还不准老夫关心你!没良心!”

陆浔嬉皮笑脸,不与莫爷爷争执,推着他,“爷爷,小浔备好马车了,这就送你回去”

莫大夫赌气:“没良心的臭小子!再有下次,十坛美酒都别想骗老夫!”

屋内。

莫大夫的医术确实了得,扎针结束后,虞奇奇的脑袋很快就感觉没那么沉重,至少现在,她能自己稳稳当当站起来倒水喝。

“丫头,你就不能让姑姑少操点心吗?明知道今日下雪,还自作主张带着阿芳和两个小孩出去,这现在是你没撑住,要是他们也跟你一样,你说说,要姑姑和姑父怎么办?”雨滴书屋yu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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