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别过脸去,想着避开傅云从冰冷的手。
却被那人一把捏住下巴,强迫她正脸面对自己,那只手越来越紧,明明没有捏住她的喉咙,但时夏感觉此时她已经不能呼吸。
随着傅云从手指的收紧,时夏不自觉的垫着脚迎合着那只手,直到脚尖紧绷,整个人都在发颤。
男人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诡异的阴鸷,盯着时夏的眼神也是既复杂又冷冽,随后他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说不定,昨晚已经一击必中!”
时夏的下颌骨几乎要被那人捏断,她捂着下巴,冷笑道:“不可能!”
“时夏!”
傅二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时夏好似听不出傅二爷话里的怒意,嘴角越咧越大,可那硬扯出来的不是笑,分明比哭还难看。
“傅云从,你忘了,我可没有忘,你现在期待我给你生孩子的地方,曾经被你扼杀过你自己的亲生骨肉!”
时夏眼眶干涩,此时竟然流不出一滴眼泪。
电闪雷鸣,那一声声的巨响仿佛就劈在时夏的心上。
原本已经四分五裂的地方再次渗出血来。
“现在,我突然很庆幸,庆幸从那之后,我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资格,所以,你想要的孩子,还是找别的女人去生吧,我们已经离婚了,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你就不要做白日梦了!”
时夏的声音荒凉中透着一股子狠意。
四年前的那段不堪的记忆,如跗骨之蛆,将她再次魇住。
女人大着肚子,跪在男人的面前,祈求他放过肚子里的孩子。
冷寂的声音从那人嘴里说出,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哪里来的野种也敢让我认下,时夏,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傅云从狠狠的掐着时夏的脖子,眼睛里的怒火一字不落,仿佛要钉进时夏的眸中。
另外一只冰冷的大手,紧接着压在她高耸的肚子上。
“不让别让碰你,我亲自动手,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了!”
仁慈?
谁会以打掉自己的孩子,当做对孩子母亲最大的仁慈?
这样的仁慈给你要不要?
时夏的身体在他强力的按压下,左右挣动,“我不仅可以要你的命,连带着你肚子里的小东西,一起,也尽可碎在指尖。”
时夏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不多时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她仰颈凄惨的嘶吼,“傅云从,我恨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小丫头,我的生死,从来都不掌握在你的手里,还有,你口口声声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就那么确定那晚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吗?”
伴随着时夏凄厉的吼声,“傅云从,你不得好死!”
一双冰凉的手掐住时夏那不盈一握的小腰,时夏慢慢从那种失去孩子的惊惧中回过神来。
时夏此刻猩红的眸子,预示她刚才仿佛做了一场惨烈的噩梦。
“什么时候的事?可惜我都已经忘记了,我是个只争朝夕的人,白日梦我不会做,但是有一种,我会,那就是……”
“春梦”两个字傅云从咬字很轻,轻的好似只擦着她耳边滑过。
傅云从的下巴就搁在时夏的肩膀上。
时夏僵着身子,对她来说最惨烈的经历,最痛苦的记忆,在傅云从那里不过就是一段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要读读1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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