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莺歌想打断此时的情况。
赵晟翊没有回话,算是默许了。
望闻问切之后,墨莺歌便自小莺带来的药箱处拿出来了银针。
“殿下这些日子可有试着由着他人帮助来适应站立?”
“自然是谨遵医嘱,每日都有练习。”
一旁的追风抢先回答时,赵晟翊的神色居然有些无奈起来。
每日佯装腿疾将愈才可站稳的控制尺度真的是,折煞人也。
墨莺歌目光转向赵晟翊身旁总是默默伫立那个看着寻常,甚至有些让人难以记住面容的侍卫。
太过于平平无奇,反倒是成了一种完美的伪装。
“那殿下可有好转?”
“已经可在搀扶下站立无碍了。只是除了站着以外还是不能有其他动作,包括起身也是要依靠他人的。”
墨莺歌点了点头,原来是到了这般地步吗。
大概理解了赵晟翊所需的时日,便开始了行针。
这些个空当,墨莺歌顺便与赵晟翊似有似无地聊着看似无关紧要的事儿。
“殿下平日里可还有些什么隐藏着的旧疾?头昏腹疼或是其他?”
赵晟翊听出来些端倪,回答了个莫须有的
“有时会有些头疼,不过没什么大影响,也是自幼便有的小病罢了,不碍事。”
“呀,那可有其他症状?”
墨莺歌故作惊讶。
头疼,确实是头疼,疼这局势与计谋吧,又是些心病。
“那便没有了。”
“殿下此番症状加上方才我所诊断出来的脉象,殿下还是有些杂症的,需要调理一番怕是才好得了。”
墨莺歌一边埋头又放下最后一针,一边答得头头是道。
“我一会儿便去为殿下写个方子,殿下看看可否有些太医大人些指示过不能食用的。”
“若是没有,那第一次调气血所需的汤药前一日我已经安排好了的,就在此处,殿下但饮无妨。”
赵晟翊不做声响,微微点头示意了自己觉得妥当。
那边稍等些个时候。
墨莺歌就着这卡在发上作簪子的毛笔,找出来几些张的写药方的纸就此草草一写。
几张飞龙走凤的药草单子里边,混了一张不同的。
是提前准备好的那张。
写了些赵晟翊想要的事情的那张。
墨莺歌将药方递给赵晟翊,却在赵晟翊来拿时,给了个两人都懂的眼神。
看来线索或者情报就是在这上边,完全无误了。
看完“药方”,赵晟翊默默揉碎了它。
“姑娘只管给药便是,这些药我都是吃得的。”
可是事实上是眼睛一眯,出来些吓人的神色。
狠厉或者狡诈,自然这些称呼不会是无源之水。
此时的赵晟翊就是这般的样子。
看着脸上依旧是让人起疑的笑脸,似乎在盘算些有趣的事儿,可是杀气却是压不住一般。
一时正殿就此安静,没有人再敢说些什么。
几乎是有些实感的低气压。
过了些时候,行针完毕。
墨莺歌将针收回,便又唤了小莺将药取出来。
倒了些出来在玉碗中,直接端给赵晟翊。
凉了一夜了自然是冷好的。赵晟翊端起不一会儿,把这些汤药就此喝了。
墨莺歌都有些讶异,这药虽说的是对身体真的有好处。
她却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喝这种药的。
赵晟翊端着个玉碗品了品,而后就一干二净一点不剩。
不过若是言及此事,不得不提到,这药里加了许多味道清奇或者说让大部分人难以接受的几味药。
赵晟翊就此喝了下去?
“殿下,这方子药中有些药材味道着实让人为难,还请殿下饮用时多些小心才是……”
赵晟翊自然感觉到了这药的苦涩辛辣还有一丝酸味儿。
不过他向来是相比于长痛更加想选择短痛的。
如若要他一点一点接受这些味道的侵蚀感染,他倒不如来个痛快。
赵晟翊面色做得如常。
“是了,听大夫的便是。”
赵晟翊应允着,却让人怀疑这句话假得太过于明显。
怎么会听,自己选的路罢了。
他一直都是如此,不喜不够痛快的事情,推推拉拉,模糊不清,还有似是而非。
不经意之间,说不准就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他就是要活得明白些。不然,不然如若自己那不明不白就被逼至绝境的母亲一般,自己该有多愤懑。
“你们先退下吧,我与白大夫还有要事相商。”
赵晟翊抬了抬手,包括在小莺在内的丫鬟些就此退了下去。
侍卫,也只留了追风一人。
“殿下,不知这是何意?”
墨莺歌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样。
“明知故问,说吧,还有些什么详细的情况,你是如何确定这作乱帮派就是淮南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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