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聆夏抬头,赫然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狰狞可怖的脸。
“就是你刻意引导舆论,买水军造假视频,把我家晴雨逼得都割腕自杀了?”
男人恶狠狠地斥责,盯着沈聆夏的目光,宛如一条正往外吐着信子的毒蛇。
提起宋晴雨名字时,他眼底晃着变态的崇拜和占有欲。
“割腕?”沈聆夏心头一颤。
她眯着美眸,想撑起身来,却看到男人右手正捏着一个玻璃瓶,里头装着的无色液体,仿佛在嚣张放肆地冲着她招手。
那是什么?
沈聆夏心里重重咯噔一下,瞬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忙拍打着身边的车门,想拧开门把手,却发现,车门竟然紧锁着,里头的司机人也不见了。
“别装作你不知道!网络上都传开了,昨晚你去了柏林四季酒店,和晴雨是先后分别到的,但出来的时间却几乎一致,听说她当时被套着麻袋丢在路边,还是清洁工阿姨救下她的,她身上全是伤,可怜到叫人心疼。”
回想起狗仔拍摄的她遍体鳞伤,独自走在马路上的照片,昏暗灯光底下,那抹身影好孤独,好惨。
他好心痛!
他半蹲下来,把正欲起身的沈聆夏摁回到了地上,单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放开我!”
沈聆夏伸手推他,他把玻璃瓶放到旁边地上,把她的手押回来,用膝盖死死抵下。
他瞪圆了猩红的双眼,吼着:“她背景和资源都不如你,被逼到绝路或许的确走了旁门左道,但她都不是自愿的,她的心灵还是纯净高尚的,她是我心里绝对的女神,现在却被你祸祸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都是你,你这人尽可夫的贱人!自己浪透了攀了高枝,就想让金主帮你扫平其他障碍,今天你能把晴雨弄死,明天呢,又是谁?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他的手越发收紧,沈聆夏呼吸变得困难。
她拼命咳嗽,精致的脸蛋,憋得一片通红。
“救救我……”
谁能来救救她?
“怎么样?被人扼住喉咙的感觉不过如此吧?”
男人忽然悻悻地笑起来,与此同时,抄起地上的玻璃瓶,打开盖子来。
“晴雨现在还在医院里急救,能不能继续活下来都不一定,你没法儿还我女神可以,我毁掉你便是,以命抵命,沈聆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那瞬,沈聆夏一双美眸骤然眯紧。
不要!
她本能地想护住自己的脸,可却手足无措。
眼看着男人泼过来,绝望之际,她紧闭上了双眼,可却在同时,她发现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
“夏夏!”
同一时刻,她好像听见了傅斯年焦急唤她的声音,还有摔上车门的声音,以及快跑的脚步声。
“砰!”
“嘶……”
两道声音,再次同时响起。
沈聆夏大概猜出了瓶子里装的是硫酸,却没有迎面而来的预料中的刺痛,倒是听见抱住自己的男人低低的闷哼时,她才有了真实感。
她睁开眼,对上傅斯年湛黑如墨的深瞳。
他看着她,如一眼万年。
“傅斯年!”
也不管那被傅斯年一脚踢开的狂热粉丝,她一把拉住傅斯年的手,环顾四周,然后把他直接往旁边的干洗店里拉。
“欢迎光”
“借用下你们洗手间,快!”
沈聆夏焦急如焚,店员见傅斯年抿着唇神色奇怪的样子,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还是热心肠地给两人指了路。
“夏夏,不急,你走慢点。”
她穿着高跟鞋,走这么快摔倒怎么办?
后背,刺痛感逐渐燃起。
但傅斯年垂首看着她走在前却从身后紧紧拉着他的手,他的唇畔笑意渐浓,仿佛也没那么疼了。
幻想过无数次跟她初次牵手的场景,却不曾想……是在今天,是在此刻。
“我怎么能不着急?”
沈聆夏捉急得很,嗓音染上了一抹明显的哭腔:“你是因为帮我挡着,才被泼硫酸的,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脱衣服啊,等下得用好多凉水冲才行。”
她在关心他。
傅斯年饶是皱着眉头,嘴角也始终噙着一抹淡弧。
万幸,洗手间里竟然是有淋浴莲蓬头的。
傅斯年上衣脱完,沈聆夏什么也顾不上了,拧开水龙头就一把拽着他,让他站在莲蓬头底下。
不止如此,她还打开旁边洗手池的水龙头,用瓢舀着凉水往他身上浇。
傅斯年的唇色,有些隐隐发白。
沈聆夏揪心不已,声音颤抖着:“很冷吧?咬咬牙挺住,得用大量的水冲才行,不然你后背会受伤毁掉的。”
见女孩为自己忧心忡忡的模样,傅斯年打心底觉得满足。
他忽然萌生一股病态的想法。
如果自己受伤就能换来她这般关心,他倒宁愿每天准时准点受伤给她看。
是不是很有意思?豆子文学网uz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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