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令华怕水凉，就跟她抢着刷完。林玉乐的其中，叉着腰陪在厨房里。
“你看他们两个人还没结婚，就计划着新房的家具了。”林玉轻声道，这不，曲老三刚吃了饭就往山上走了，去的时候还带着刨子和小锯。看着吧，等他回来这木头都收拾好，等着往一起固定了。
“往下他俩的日子肯定过得好。”张令华把筷子插在竹筒里，转身将刷碗水倒进了泔水桶里，擦了擦手拎着泔水桶往外走：“我把泔水到了，去趟老家。大哥那边应该在打夯，我去看看。”
空地方是张大哥分到的，现在天冷不能动工。倒可以用石碾把地面夯结实了，这些准备工作是可以提前做起来的。
“成，那我去忙了。”林玉跟着他一起往外走，还没走进西屋就听到墙头那边传来一阵哭爹喊娘的哭喊声。小门被堵上了，就搬了个小凳子往那边看。听这声音像是张二婶的，不过她为啥要哭喊呢？
“二婶，奶奶怎么了？”张令华拎着泔水桶走到菜地旁边的大坑里，听着里面的哭声不断，就放下泔水桶往里面走。
“令华！”林玉喊了一声对他使了使眼色，搞不好是奶奶跟张二婶闹了矛盾，他过去干啥啊？
“这可咋弄啊？”张二婶的哭喊声是越来越重：“令华你看恁奶奶都快死了，你咋就不看着呢？”
林玉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头，当下从小凳子上跳下来绕过围墙去了张奶的屋前。她跟张令华往屋子里走，还没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恶臭味从里面传来。
张令华急忙护着林玉往外退，这味道太重了，媳妇又是爱干净的：“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不是林玉矫情，是这味道太重了，太呛人了！这不是什么东西腐烂了，肯定是张奶奶拉稀了。林玉真后悔跟了过来，她敢发誓，这绝对是她闻过最恶心的味道了。
“你看看恁奶奶，这都拉成什么样了？俺们离得远来一趟不容易，你守着恁奶奶，咋就不知道看看呢？”张二婶捂着鼻子，心里早就懊恼死了。当初这个老太婆住在自己家里多少还能帮点忙，还算中用。本来说让她搬出来从张令华家顺点好东西回去，满打满算就顺了点白面和白菜，这人就不中用了？
不仅不能帮自己偷拿好东西，还得每个月给她送粮食。上个月是老大家送的，自从闹掰了之后这粮食可不得让自己送吗？而且这大冬天的不能只给老人粮食，还得把一应的取暖柴火都得捡够了。
前两天下雪，自己家里柴火还不是很够呢，哪里有多余的给她送？就跟老太婆说了，让她烧水贴饼子，这样做饭时间短，刚好省柴火。吃了饭就钻窝，刚好也不用烧暖炕了。
可这老太婆的身体是真不结实，就挨了两天冻竟然上吐下泻的还发了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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