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拿着牛皮纸信封从小房间出来,见其他人都等在门外。

看到她手里的信封,严子晴高傲地抬起下巴,鼻孔里发出鄙视的轻哼。

但她面子上却还过得去,吩咐黑衣保镖:“送钟小姐回灼林苑,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保镖应声,恭恭敬敬地请钟意出门,驾车离开。

钟意依旧坐在后面,看着手里厚重的信封,勾唇冷笑。

可仔细看,就会发现那笑容里还有些无奈。

过去的二十年里,每当绝望痛苦之时,她也曾奢望父亲会像超人一样降临,把她从残忍的生活中解救出去。

可一次次的失望,把她对那个男人的期待一次次抹杀,变成了如今可有可无的样子。

不过就算从来没有见过面,毕竟血脉相连,她又怎么会不想见自己的父亲呢?

即便不能相认,知道他姓甚名谁,知道他幸福美满,让她有人可恨也好。

方舒说的话,她表面上看起来不在乎,心里却还是带着那么一丝丝的,细微的期望。

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却让钟意哭笑不得。

她究竟是如何觉得,严子衿会放着那么多名媛明星不爱,看上自己这个落魄的穷丫头?

还能信心满满地说出“只要你把严子衿牢牢把握住,让他非你不娶,到时我一定说服你爸爸来参加你的婚礼!”这样的话?

有钱人的脑回路,钟意真的是不太懂,大概是钱多闲得慌,时间全拿来扩张脑洞了吧。

她掂量起手里的信封,这重量估摸着至少上万,正好解决了学费的难题。

反正方舒为了做姿态,说的是“阿姨知道你辛苦,这些钱先拿去花,别省着!”

她自己没有明说这是答应条件的报酬,那钟意自然要装作不知。

她这么贴心的姑娘,怎么可能推辞阿姨的“好意”呢?

让司机把车停在机旁边,她愉快地把钱存进缴学费的银行卡里。

一看数额,竟有两万之多。

钟意咂咂嘴,果然是大户人家。

顺便惋惜了一下信封太小,要不说不定更多呢!

不过想到严子衿给她的工资,也就看透了,这一家人估计根本不在乎这点钱。

想起严子衿,她心里琢磨着,这事还是跟他汇报一下吧。

一来表表忠心,二来方舒母女以后要是因为拿钱不办事而找她麻烦,也能让严子衿罩罩她。

这样想着,她眯眼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狸花猫。

司机汇报了她存钱的举动,严子晴露出得逞的笑容,对自己母亲道:“成了。”

金碧辉煌的别墅显然更加符合母女二人的气质。

方舒端着从英国带回来的鎏金茶杯,抿口茶勾唇,“别小瞧那贱丫头,跟她妈一样,是个会装的。”

“再会装,还不是个下贱货!”严子晴不屑,“钟雨欣都栽您手里,一个贱种,我们还怕她不成?”

放下茶杯,方舒轻笑两声,眉眼中带着不易被人发觉的阴毒。

似是想到了什么事,她酒红色的嘴唇微勾,“也是。”

与此同时,还有其他人也知道了钟意的动向。

聂楼拿着高脚杯走到拍卖酒会二楼,找到老板的位置,附耳轻声说了什么。1212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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