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荀远桥之所以会知道建桥的事,也不是谁告诉他的,而是自己查出来的。
他在葳蕤书院偶然听到山长提起,这次书院取消沐休的事,是自己的父亲向学政大人提议的,不禁感到奇怪。
因为荀远桥非常了解自己的父亲,没有好处的事,他是不会干的,再说学政的事也不归他管,管了又没有功劳,他怎么会多此一举?
于是荀远桥就请了个病假出来,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在这个时候,黑风渡建桥的事情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那些民夫又都是从同禀县征调过来的,荀远桥从杨兴去同禀县一事入手,很容易就查到自己父亲身上。
荀远桥想到黑风渡去看看具体情况,没想到才到青沙河畔,就遇到两拨人马打架,偏偏其中有些人还是认识他的。
结果,也不知道是误会还是故意的,反正荀远桥还来不及躲避,就被人家给误打误撞的撞到河里去了。
景蝉芳不知道这些,还问荀远枫:二哥哥,令尊建桥的事情,是你告诉令兄的吗?
荀远枫没有回答景蝉芳的问题,却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四妹妹,我怎么听着你对家父和大哥的称呼有些生分呢,是不是你对他们有什么成见?要不然,叫伯父和大哥,不是更显得亲切一些吗?
让我上赶着去巴结他们?景蝉芳暗暗摇了一下头,对这种既直接又小白的问题,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否认。
说道:怎么会呢?我不过是因为令尊是官身,所以心存敬畏,不敢胡乱称呼而令兄则是年龄相差太大了,而且你不是也说他过于严厉了嘛,我也怕呀!
景蝉芳的表情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由不得荀远枫不信,还认同的说:哦,这倒也是,之前我还以为你和大哥是有什么过节呢。
“当然没有了!”景蝉芳说完瞎话,又眨眨眼睛,调皮的说道,谁叫他们不像二哥哥这样睿智风趣又平易近人呢?
荀远枫被她这个马屁拍得就像三伏天吃了冰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熨帖,笑容也更加灿烂了,正想怎么不贬低自家兄长、又优雅的谦虚上两句,马车忽然停住了。
墨喜在外面说:二哥儿,梅花山到了。
荀远枫立即跳下马车,银梁随后下来,又把手递给景蝉芳。
景蝉芳拉着银梁的手下来,放眼看了一下四周,却没有看到一棵梅树,觉得这山叫梅花山有点名不符实,而且她还有一种违和感,不禁疑惑的问:二哥哥,怎么看不见梅林啊?
荀远枫就笑她:四妹妹在缗州呆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不如我这个才来半年的呀?
景蝉芳不敢胡乱回答,装作嗔怪的说:二哥哥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女孩子家不容易出门嘛。
荀远枫想起母亲交待自己不许多问的事,明白景蝉芳说的不容易出门是怎么回事,也就不再往她的伤口上撒盐了,回头对墨喜说:把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
墨喜躬身答道:“是,二哥儿。”
景蝉芳看见墨喜和另外一名小厮左一个匣子右一个匣子的往外拿,等打开来一看,发现全是吃的。
景蝉芳不禁调侃道:“二哥哥,你这是把你们家的厨房都给搬空了呀。”
荀远枫笑着说:“四妹妹整日辛苦,我这个做哥哥的表示一点儿心意,也是应该的嘛。”
“嘻嘻,二哥哥最好了!”景蝉芳嘴甜,笑容更甜。
看得荀远枫眼睛也眯了,骨头也酥了。
景蝉芳也不管自己把荀远枫迷成什么样了,只顾盯着匣子里的点心猛看,拿不准自己到底先吃哪一样。
作为一个曾经的吃货,在温饱线上挣扎了一年多,对着这些没有添加任何人工调料的精致点心,实在是不想管住自己的嘴,矜持才值几个钱呀!
银梁看到景蝉芳的样子,觉得有点心酸,跟了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明白自家姑娘的处境了,堂堂官家女眷沦为孤女,真是苦了她了!
荀远枫更是对景蝉芳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怜悯之情,心中更是涌起了一股保护她的浴望。爱心999ax999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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