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蝉芳一听就明白烟翠是什么意思,她也不发表意见,只是反问道:“你觉得,我突然拿这样一张图纸去给他老人家看,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烟翠想起主君每次都把姑娘吓得大病一场的情景,不禁打了个寒蝉,满脸后怕的说:“最好还是别拿!”
景蝉芳深以为然,“用不着你提醒,我比你还怕他!行了,去跟师太们打听消息去吧,我要开始制图了。”
烟翠不以为然的说:“这些师太长年居住在山上,能有什么新消息?”
景蝉芳大摇其头的说道:“那可不一定!她们一旦下山,接触的都是那些家庭妇女,什么人最爱东家长西家短的,不需要我提醒了吧?”
烟翠一想,还真是,顿时笑道:“姑娘可真是七巧玲珑心,连这个都知道!那奴婢就去找师太们聊天了,不过,要奴婢帮您磨一会儿墨吗?”
“不用了,叫金铆来吧。”
“是,姑娘。”
烟翠把金铆叫进来,就去找师太们聊天去了。
景蝉芳在金铆的协助下,把澄兴纸用镇纸压平,拿出“竹签笔”,下笔如神的画了起来。
对于这张图纸,景蝉芳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不说闭着眼睛都能够画得出来,至少上面的数据可以做到分毫不差!
因为那座石桥投入建设施工不久,教授接到其他项目,就带着师兄们去了亲项目那边,只留下景蝉芳一个人在这里挑大梁。
景蝉芳生怕自己捅出什么娄子来,就干脆吃住都在工地上,说是读博项目,其实可以说是她独自完成的。
所以景蝉芳对这座石桥的情况相当熟悉,说得夸张一点,在整座石桥上,哪块石头分别承受的应力是多少,她都一清二楚!
景蝉芳一边快速的画图,一边还有时间想,原来“上帝关上一道门,总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句话,是真的!
由于上午要干活,景蝉芳花了四个下午的时间才把图纸画完。
本来图纸了然于胸,是用不了这么长时间的,但是谁叫景蝉芳没有工具,纯粹是靠回忆和估计来画图呢?
自然,这种充满了“写意”的图纸,要想保证其准确性,就纯粹是扯了。
好在景蝉芳也没指望靠它去施工,不过是块敲门砖而已,就是不知道最后敲开的是谁家的大门了。
景蝉芳一“闭关”出来,立即拉着烟翠问有什么新发现,没想到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这些师太们知道的八卦,可比景家那些下人知道的多多了,也不知道她们在山上是来清修的,还是来开八卦大会的。
烟翠一开始说不到点子上,尽说些什么城西牛大官人的小妾偷人、仓禀大使家的二儿子看上了刘都统家的闺女而刘都统的闺女又跟表哥有了首尾之类的八卦,把景蝉芳听得目瞪口呆。
最后,景蝉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看着烟翠那兴奋的表情,问道:“请问烟翠姑娘,这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呃……奴婢还以为,姑娘对这个感兴趣呢,”烟翠尴尬的道,“再说,您不是也总是撵奴婢去找师太们聊天嘛?”
景蝉芳翻了个白眼,“那也得有所选择啊!你就不能着重打听一下景家和荀家的事情?”
“奴婢也打听了呀!只是景家的事情别人不敢多说,荀家的倒是听了一箩筐,还都挺好玩儿的,姑娘想先听哪一桩?”
景蝉芳立马兴奋的问道:“荀家事情怎么个好玩法?快跟我说说!”
暂时治不了对手,能够知道对手的糗事,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烟翠未语先笑,“姑娘,听说荀大人刚到缗州的时候,嘴上全是凉浆大泡,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景蝉芳老老实实的捧哏。
“哈哈,全是急出来的!”殷翠哈哈大笑道,“听说荀大人在京城跟人挣官当,结果官没挣到,倒把原来的官也给丢了,这才被贬到缗州来,您说他能不着急上火吗?”
景蝉芳挑了挑眉说:“原来荀远桥他爹是被贬官的?那怎么他在我面前还这么拽呢,老是一逮着我就骂?”2727kk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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