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思悠把诗作交到慕容瀚手里,如此近的距离,他的脸和以前一样,没有一丝瑕疵。
她手里暗自握紧袖中的匕首,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不争气的加快,血液似乎全部集中在一块,让她紧张异常。
该死!
长孙子佩,你还在犹豫什么?!
背信弃义在先,他踏着长孙家的亡魂上位!
她暗自在心里说服自己,但却发现手像是受了某种蛊惑一般有些无力,掏不出匕首!
“这诗……”慕容瀚欣赏毕,正欲开口。
雒思悠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感觉脚下一软,整个人都重心不稳的往下跌去!
慕容瀚皱了皱眉,但是一个极快的反应本能性的扣住雒思悠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捞在自己怀里!
那股奇特的冷香顿时盈满了雒思悠每一个呼吸。
她心里一惊,手腕上疼痛让她回过神,在慕容瀚开口说话之前,退出了慕容瀚的怀抱。
“你们家的庶女这么着急就投怀送抱了吗?这么多人,就不怕众人看见了笑话?”李沁冉终于找到了可以奚落雒思悠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雒思悠一记寒光冷眼看向李沁冉,下一刻就看见靖安侯府的人纷纷跪下请罪。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慕容瀚略带探究的注视,心里一惊,赶紧跪下。
慕容瀚是自己曾最信任的人,也是最容易看穿自己的人,她今日不能杀了慕容瀚,就不可让慕容瀚看出端倪。
“刚才臣女脚下滑了,无意撞到摄政王,还望摄政王勿要怪罪。”雒思悠颤颤开口说道。
慕容瀚板着脸并未开口,而是垂着眼睑把玩着大拇指上带血色的玉扳指,所有人都为靖安侯府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依朕所言,此事就算了。”刚才沉默良久的慕容昭开口为雒思悠解围。
慕容瀚终于开口了,“只是污了这上好的宣纸。”
众人这才看见刚才雒思悠呈上去的贺诗落在了旁边的水塘之中。
雒思悠紧握拳头,她不能因为自己连累了靖安侯府。
“若摄政王喜欢,臣女还可多写一些。”
只要他敢答应,终有一日自己可以手刃了他!
“这倒不用了,此番只是撞了我而非圣上,已是你之幸。”慕容瀚已经收回了视线,不看她一眼。
藏在衣袖中的匕首泛着阴冷的寒意,雒思悠紧紧地捏着拳头低垂着眉眼不让自己在慕容瀚面前表露出恨意。
“不过说起来,靖安侯府对府中之人的规矩还是要加强一些。”说罢,慕容瀚看向慕容昭,“圣上,臣先告退。”
慕容昭刚才正在出神,听见慕容瀚突然对自己说话,猛然间回过神,“啊,好。”
慕容瀚离开前路过雒思悠面前,白边黑底描金靴停在了雒思悠面前。
只是一瞬,慕容瀚就已经领着一干人等离开。雒思悠这才松了口气,松开紧握的拳头时,觉得掌心已经一片潮湿。
在皇帝让众人起身后,她站起身,下意识地看向慕容瀚离开的方向,在心里愤恨着这次错失良机。5656xia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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