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仪从来没有这样的心猿意马过,垂着脸将萧可远的前襟解开来,萧可远十分的配合她,头扭到一边,将受伤的那一侧的手臂抽出来。

从右肘以下,直到手腕,有一道青紫色的划痕。

这个男人真能忍,苏仪在心里惊叹,这伤虽然不重,但也会疼啊,这个男人竟然眉头都没皱一下,若不是自己发现那上面的血迹,怕他根本都不会声扬。苏仪拿出毛巾,轻轻地擦掉上面的血,再拿酒用一小点软布进行消毒。

酒精有消毒的作用,但也有刺激性,萧可远微不可闻地抖了下眉心。下面的将领正争论个不休,到底从哪路攻城,萧可远倒没有多少心思在那些争论上,他略侧下头,看到一只手,轻柔而小心地给自己疗伤,那手又白又嫩,萧可远嘴角抽了下,不想苏仪感觉到了,忙缩回手去:“对不住了,王爷,弄疼您了?”

萧可远不置可否,只将头扭向一边,随意地向那些停下讨论而向他看过来的属下说:“你们继续说!”

随后向着苏仪说:“无碍,你也继续!”。

他虽然这样说,苏仪还是更加了小心,不敢大意。

讨论又开始了,苏仪这边也擦好了药膏,她将东西都收起来,再端了水盆,悄然退了下去。

萧可远见她走开,这才将视线放到她的身上。

一身宽大的袍子,罩着她瘦弱的身子,个子不高,南人都个子不高,所以,光凭这点看来,苏仪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她的神态虽然故作洒脱,但细微之处,总感觉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萧可远说不上来,但直觉却告诉他,哪里一定有不对的地方。

苏仪端着水盆出来,站在廊下,偷偷地走到无人的背阴处,听着里面的动静。

就听到有人说,要会水的兵将多少多少,要备多少铁锹,铁镐,苏仪听得咬着牙,正常行军打仗,用统计这些做什么,她想起陈智说的,挡住那条大河的,不过是个山的尾巴。

从古至今,打仗总会死人,苏仪也不是没有见识的普通女子,她见识过东南亚那边的种族冲突,见识过维和部队的维和行动,至于她自己,也一直与极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正面交锋。

苏仪不是只会纸上谈兵,不是只在军事比武中得到好的名次,她曾亲手击毙过犯罪分子,可是,她生于现代,一直受的教育就是,保护平民,保护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

如果,她猜中了,萧可远要以水患来攻城,那无辜受难的百姓,生为何故,死亦何往,不,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悲剧发生。菡萏文学hanan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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