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河正欲解释,蓦然发现原本站在原地寂静无声的读书少年郎,身上散发出强烈波动,比起年轻妇人晋升宗师的动静丝毫不小,定眼看去少年读书郎眼眸里如同藏着一条恶蛟。心头一惊,将那句跑到嘴边的四个字强行咽回了肚子。
弱肉强食?
谁是蝼蚁谁是那井底之蛙,苍云山的嫡传弟子也摸不清了底细。同辈论之,未尝不可。
刘长安话不惊人语不休:“不管你苍云山是何等强大势力,有什么深厚底蕴,如果我那侍女有了性命之忧,我发誓与你,还有整个苍云山不死不休!”
张二河没有在乎少年读书郎满是威胁的语气,说过这个话的人多了去,可苍云山任久屹立在这座天下,门派气运都丝毫不减,宗门大派自然有自己的底气。哪怕对读书少年郎心生忌惮,哪怕对这画中世界始终心怀敬意。
长生路上,那有什么高低贵贱,今日你视别人为蝼蚁,殊不知在别人眼里你也是蝼蚁,这一切比较毫无意义。
刘长安身上的气势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整个人也重新变成了温文尔雅的读书少年郎,好似漫不经心随口一问:“那个打伤掳走我侍女的年轻妇人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二河毫不犹豫:“一个宗门的弟子,现在最低也是宗师之境,本体是一条青色,已经修行了上百年,实力非同小可,远不是你现在能对付的。”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少年读书郎听不懂这些在寻常人看来莫名其妙的话。
刘长安嘴角微微有了弧度,“那你们做事情倒是爽利,难道在你们那光怪陆离的世界里神仙妖魔,还是修行中人都这样卖队友如此彻底吗?”
“还是说你与那妖艳的年轻妇人之前有着什么不可明言的隐秘故事?那妇人的身姿。。。。”后面的话刘长安没有再讲,不过脸上神情已经没有半点读书人模样。
“这是什么意思?”本是山中不问俗世的修行天才在这一刻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少女读书郎洞察人心的本事恐怖如斯,终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神仙人物,脸上并未流露出什么情绪,一脸迷茫,故作惊讶。
“难道你一点也不垂涎那年轻妇人的美色,还是说是垂涎那年轻妇人的一身修为?”刘长安那会相信张二河,继续发难。
张二河一脸认真:“如今那女子已经算是叛出了师门,算是无根之萍,我手上这个铃铛本是用来控制她的法器,只是如今她已陡然突破,效果已大不如从前,我苍云山绝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门派,只是对待叛徒如此而已!”将一件东西抛向少年读书郎,转身大步离去。
接过张二河抛过来的铃铛,拿在手中晃了晃并无异样,刘长安神色平静,其实内心早已汹涌澎湃,背心已全是冷汗,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听懂了张二河的意思,无非是说那女子已经跟苍云山无关,更是在告诫他刘长安,那年轻妇人都不敢对他怎么,更何况是连那年轻妇人都对付不了的刘长安。
两位少年,心思深沉,各怀鬼胎,有人想借刀杀人,有人想扮猪吃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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