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奴才都不知道给四殿下下毒的是禹王殿下啊!”公公持续崩溃中。

“……”谢闲道,“沈叔,时辰还有多久。”

“嗯?什么时辰?”这话题转的太快,公公还没反应过来。

老管家沉思:“时辰应该到了。”

“哦,好吧,既然你什么都不说。”谢闲转向公公道,“那我们来算一下账。”

公公突然愣住:“算什么账?”

谢闲笑:“今早,公公辱骂我,侮辱我这些先放一旁,奴才与主人同桌用膳,这可是大不敬啊,我官小我无所谓,可你把四殿下放在何处?!这笔账总归还是要算算的。”

公公:“???不是您让我同桌食吗?”

“我让你同桌食,可四殿下没同意啊!”

谢闲话音刚落,公公一口血喷了出来,随后就掐着自己的脖子,倒在了地上,白沫加乌黑的血从他口中流出,他如同濒死的鱼一样身体止不住的痉挛、颤抖,苍白的脸色逐渐被紫红替代。

他用沾了血的手指着谢闲,拼命向谢闲爬去,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一张嘴便是鲜血流满地,最后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无声息。

谢闲嫌恶地皱眉:“好了好了,账算完了,沈叔让人把这件屋子打扫干净,封了吧。”

老管家点头称是,随后道:“侯爷新的饭菜已在偏厅备好……”

谢闲抬手打断他:“我不用了,早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还不如交给莫飞他们,不仅浪费我的时间还让我没了食欲,我真的是疯了早上才会留他吃饭。”

“不吃饭您的身体承受不了,还是多少用点。”

“我的身体我知道,一顿不吃,死不了。”谢闲拿起手杖,“四殿下还在长身体,多吃点,不过希望这个场面不会吓到你。”

楚景行咽了咽口水:“不会,管家,那饭菜里没有……”

老管家笑道:“殿下放心,饭菜里是没有的。”

“那就好。”楚景行长舒了一口气。

“好了,你多吃点,我先回房。”

谢闲说完就探着路出了膳厅,他现在急需回卧房好好洗洗澡。

老管家担忧:“侯爷当心点路。”

谢闲没听见径直出了膳厅。

老管家看向楚景行:“那请殿下移步偏厅用膳。”

楚景行连连摆手:“不了,我刚刚吃饱了,谢管家好意。”

说完楚景行连忙出了膳厅,片刻一丝留恋。

老管家回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公公,叹息:“这大梁朝,要变天喽。”

几天后,楚景行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宫里便传来消息,让他和镇国侯一同入宫面圣。

谢闲以身体有恙推辞了,但他让莫飞跟着楚景行在他身边保护他。

宫里来的马车接走了楚景行,而谢闲则换了身行头,带了些银两,从后门溜了出去。

趁着府里的医师在外未归,他得多溜出府转转,办点事。等医师回府了,他又会是像闭府的那三年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跟那些府里的闺秀小姐有何不同?

谢闲撇了撇嘴,拿着手杖,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他蹭了一辆去护国寺上香的香客的车,到了护国寺后,他给那香客坐车钱。

香客不收,他便硬塞给了人家,美名其曰:“坐车不付钱,实属强盗,他不是强盗,所以必须要付钱。”

香客哭笑不得只得收了他的坐车钱。

谢闲进了护国寺后,给佛祖上了一柱香后,便自己在护国寺中溜达了。

他对护国寺的记忆还停留在八年前,八年前,他追求寂悯的时候倒是常常来护国寺,对护国寺可谓是了如指掌,不过现在他没有那么肯定了。

八年了,护国寺的变化定是非常大。

谢闲走进一间又一间的大殿屋子,每次都是信誓旦旦的走进去,最后都是蹙着眉走出来。

这些屋子的气味不对。

他自从眼耳出了问题后,这鼻子的嗅觉倒是突飞猛进,再加上他的记忆力不错,所以一般在没有声音的情况下,他识人辨物都是通过气味。

他走到一间屋子前,手在门上摸索着,他摸到门把手,没有上锁,他便推开门跨过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

这件屋子里充满了安息香。

这安息香倒是沁人心脾,让他稳心定神。不过,护国寺中何时有一间安息香的房间?

他慢慢伸手试探屋中的事物,一件又一件的物什被他辨认出来,他开始隐隐觉得这件房有些熟悉。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探到哪里了,这间房比之前那些都大,就算有安息香,他还是有些不耐烦。

谢闲摸到一些布料,布料底下还有一个软软的柱状物,他皱起眉头,对那个东西捏了捏。

他的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加上那个东西的手感,让他脸上顿时爆红。

以他身为一个男人来讲,再认不出那是何物,那还算是一个男人吗?

“冒犯了!”谢闲小声说完,赶紧转头撑着手杖快步离开。

他走到门口,刚把拉开一条缝,“砰”一声,门就被人按了回去。

他被更加浓郁的安息香包围,鼻尖萦绕的安息香里还夹杂了一些他非常熟悉沉香。

谢闲身体顿时变得僵硬,两条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让他走不动道。

他心砰砰跳,就像随时要突破胸口重重障碍,跳出来一般。

身后那人将他禁锢在怀中,他现如今大气不敢出一个。

耳边响起的声音,犹如高岭上的冰泉,寒冷。

“谢衍之,你是来给我答复的?”

谢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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