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口说的玩笑话,钟叔倒是记得一清二楚。难道你听不出,我是在逗那个傻妞玩吗?”

言熙白脸色一沉,周身散发出一股寒意,语调不悦地揶揄道,“看来,让钟叔替我开车,委实屈才了。

上周,言氏旗下开了家精神疾病康复治疗中心,正好缺人手。既然你话这么多,又喜欢无端揣测别人心理,不如调你过去好了。白天打扫洗手间,晚上负责陪病人聊天,分析他们的康复程度。这样一来,既能充分发挥才能,又能过得更充实,你觉得如何?”

周遭骤然降低的温度,令钟叔打了个寒颤。

他的声音也不大啊,怎么就被抓包了呢!小祖宗的耳力,真是越来越强了。

钟叔深知,自家少爷冷心冷清,谁的面子都不给,说得出便做得到。真被调去医院的话,白天晚上这么折腾,遭罪的是自己。因此,他缩了缩脖子,赶紧认错:

“对不起,老钟刚才失言了。司机这活儿不错,可以就近照顾您,又不太累,我每天特别开心,还打算做到退休呢!以后,我一定谨言慎行,您还是别把我调走了。”

少年冷哼一声,没再开口。

其实,言熙白心中明白,钟叔有些话说的不假。他天生凉薄,情绪从不受人影响。并且还曾发过誓,除了几位至亲之外,不会对任何人产生真情实感。

今天的行为,确实破了例。

不过,这也没什么。出手帮她,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等拍完真人秀之后,他就立刻回去了。这辈子,两个人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言熙白走进村长家时,院儿里站着七八个人。年龄在十到十七岁之间,个个穿得时尚光鲜。一看就知道,是城里来的孩子。

见言家大少爷到了,导演、副导演、以及工作人员,纷纷过来打招呼。

一番寒暄之后,总导演站在前面,开始向大伙介绍注意事项和拍摄流程。

与此同时,青竹心情舒畅地哼着歌,走在村里的黄土路上。其实她也不清楚,柱子究竟去了哪个同学家,只能一户一户地找。

一路上,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的事儿。甚至好几次偷偷地想,要是自己真有那样一个表哥的话,那该有多好。

青竹一连跑了五家,才找到表弟。

柱子坐在炕梢上,手里捏着两张扑克牌,正玩“抽王八”呢!他正玩在兴头上,表姐叫他回去,自然不愿意。磨蹭了半天,耍赖使性子,说啥也不肯走。

直到她搬出舅妈来吓唬他,柱子才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表姐弟二人回到家时,曲淑芬早把屋子拾掇好了。因为丢了雨伞,青竹又被狠狠数落了一通。

她耷拉着脑袋,仍旧一声不吭地听着。

柱子歪着头站在旁边,不停地抖着腿,幸灾乐祸地想:

这个扫兴的丑八怪,真是活该!

他玩扑克的时候,那把眼看就要赢了,结果让青竹给打断了。现在看她挨说,心里无比痛快。

骂了将近十分钟之后,曲淑芬才没好气地说:

“打今儿起,你搬到厨房去睡。先过去收拾一下,然后把晚饭做了。待会儿有客人来,记得多烧几个菜。”

“好。”青竹悄悄缓了口气,动作麻利地将身上的包取下来挂好。爱心999ax999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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