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邪低沉的嗓音携着一丝沙哑,他的喉咙动了动,似乎不愿提起那剑背后的故事,他的眼神有些悲恸,刚毅下颔微微向下,手指紧紧攥起来,攥紧那暗黄而又沧桑的木板,他每摸索一下,都与木板产生一种“沙沙”声,十分惆怅。

他沉淀了一会儿,终于又道:“那是我家族的剑,从前,这剑不唤做邪鹰剑。”

洛邪眼底闪过深不见底的狠戾,薄唇紧闭,他看向远方,坚定。

元霜看出洛邪难言,她不知在那历史陈旧的年轮中发生过怎样腥风血雨,她不想再次揭开别人那愈合甚至还未愈合的伤疤,那些过于残忍的事实,最终会沉淀在时间缝隙,过之不去。

元霜想到“家族”二字,她这幅身子的主人,楚国公八女儿,在多年前的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经历了事间最最折磨之事,灭门。

元霜有着那副身子的记忆,她知道那种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亲人的滋味,这样想着,眼底便有了丝血红。

“原来,这剑还有故事,也许是戳中了你心中伤心之事,对不住了。”

元霜知道洛邪心中定然是想起了不好之事,她便微微以表歉意。

此时洛邪眼中无了那狠戾,他看向元霜道:“无事,不必自责。”

“等你痊愈了,准备怎么报答我?”

元霜挑眉,一扫阴霾,反倒更加调皮了些,歪着头,笑着看着洛邪。

洛邪也笑了,与刚才那个洛邪,似乎并不是同一人。

“楚姑娘想要什么?下次见楚姑娘,又是何时?”

“明日,我还会来。”

元霜道。

明日她必须再来一趟,不为别的,只求心安。

她看了一眼洛邪,见他定是不能下床,若要行动,必须两人才可完成,心中的不是怜悯,而是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丝的信任感。

她觉得荒谬。

只是萍水相逢。

竟想交心。

洛邪从桌上摸起一块白色长布,小心翼翼的在那沾满血污的邪鹰剑上一下接一下的擦拭。

血污在白色长布上留下重重印记,原本那不可沾染任何脏污的白色长布上,此时此刻,已被血污染脏。

“楚姑娘能否为我从那边桌上拿来烈酒?”洛邪道。

楚元霜见那身畔的桌上,有一葫芦形状的酒壶,那酒壶光滑,透着亮光,似是被人拿在手中摸索了无数遍。

洛邪道了谢,便将酒壶中的酒猛的淋在了那被他已经擦的锃亮的邪鹰剑之上,那酒接触到剑面,发出了好听的接触声来,元霜一时间听的竟有些陶醉,烈酒清香,由剑而来。第九xiashu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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