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宛把那几块方糖丢进去还是觉得苦,这家店的咖啡不算好。酸味过重又苦又涩,难怪进来的人并不多。但是室内的环境和餐具都很干净。程宛看着杯壁印出来自己的影子上口红被擦掉了一点,起身询问服务生卫生间在哪里,然后拿着包包进去补妆。

她穿过走廊走向卫生间的时候,忽然看到透过镜子外有个熟悉的身影,程宛觉得身体所有的血液忽然凝固在了大脑,她的掌心有些冒汗也没什么心情补妆了,拿着包包直接去前台买单,开了门就出去。

拿着钥匙来了车门,正要启动车子,忽然一个踉跄。轮胎有问题,程宛有些烦闷推门下车,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轮胎,里面被扎了钉子还不止一个。

刚刚进去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扎了钉子?程宛回到车里拿过手机,打电话给拖车公司拖车去维修,然后又拿过包包,直接进了咖啡厅。她要查看门外的监控。

咖啡厅店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听她的车子被扎破了就同意把监控调出来给她看,整个监控程宛从进门的二十多分钟前后也没看出个丁卯来,旁边倒是有几个路人经过。不过没看到什么嫌疑热。

程宛出了咖啡厅们,看了自己的车子和摄像头的视角,应该正好是摄像头的盲区。她暗道一声晦气,回去咖啡厅向店员道谢。

她拿出手机打算直接叫车去公司,这时一辆奢华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周略摇下车窗一脸关切的问:“车子坏了?上车吧,我送陈姐一程。”

程宛心想她会上车才怪呢,刚才的车很有可能就是他弄坏的,装了一副模样给谁看?

程宛别过头面无表情:“不用了,谢谢。我叫了车。”

周略在车里很是得意:“现在这个时间车子不好叫,你已经在这里等超过十分钟了,现在外面那么冷心感冒。”

程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闻言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等已经超过十分钟了,你一直在跟踪我?刚才我的车子是被你弄坏的吧?”

周略闪避一下后面摁喇叭的车子,让他们先校然后一脸无辜:“话可不可以乱啊,程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弄坏了你的车子?我在这附近办事,偶尔看见你在路边等车,好心好意想让你上车,没想到你还冤枉起我了。”

程宛心里泛起一阵恶寒。他的车子停在摄像头的盲区哪有什么证据?周略估计早就料到了这一点。

程宛不想继续和他饶舌下去,换了个位置等车。周略见她坚持还是不上车也不再强求了,笑了笑,把车子开离了这个地方。

程宛给接到订单的那个司机打了过去,谁知道那个司机车子在路上抛锚了,正打算去修呢。让她先取消订单。

程宛:“。”

程宛不等了,撑着伞,迎着雪,直接走在路上。周略的没错,现在正是午休时间不好打车,但总比上那匹豺狼的车好多了。

她走着走着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叫唤:“宛宛?”

是方越,他怎么在这里?

方越停好了车子开门下车,拉过程宛的手问她:“怎么自己走在路上?现在外面这么大雪车子呢?”

“坏掉了,已经叫了拖车拿去修了。”程宛看着方越的样子有些憔悴,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眉骨深深凹了进去,和以前青春阳光的样子大相径庭。

方越让程宛先上车,程宛的手都快冻僵了,进了车子暖洋洋的。方越特意把空调提高了几度问她:“还冷不冷?”

“不冷了,对了,这个给你吧。”程宛从包里拿出那本前台张交代他还给方越的那本书。

“我今去了方山医院前台张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是谢谢你当时把这本书借给她。”

方越接过,看了一眼这本书的封面。有些艰难的开口:“宛宛,好久不见了。”

程宛摇头:“你最近在做什么呢?怎么憔悴了那么多?”

方越笑了,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最近进了一家大医院,我是新人,终归总是辛苦一些,但过了这段时间会好起来的。”

“他们欺负你了?是哪家医院?”程宛皱眉。

自从盛东集团被收购,现在很多势利眼已经不把方越当做什么公子哥了,平时不欺负还好,但有些看不惯的人还是会暗地里踩一脚给他穿鞋。方越性格平和不愿和人起纷争。程宛以为他被别人给欺负了。

方越笑了:“我可是个男人啊,就算是被欺负了他,我也会欺负回去的。你别担心。”

程宛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道:“忙归忙,但也别太辛苦了。”

方越平稳的开着车子偶尔会回头看她:“周略兄也邀请过我几次去他的公司上班,因为葡萄庄园的生意我们一直都有沟通。有时候我在想不如放弃心理医生的这个职业生涯,直接回去打理我的葡萄庄园好了。”

他又自嘲地笑了笑:“父亲的对,我做什么都不成功,难怪他会对我这个儿子失望。我也没有晟哥那样的能耐,甚至不配拥有你。”

程宛低下了头,方越本就是不争不抢的性格,他生性善良有着人性中最单纯干净的一面。他起周略,程宛忍不住提醒他:“周略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不要和他有什么深的来往。”

方越被吓了一跳:“和他见面不过一次就知道他是不是好人?宛宛,你看饶眼光也忒毒了些。”

程宛不想和他解释周略之前几次的卑劣行径,她只是不想看到身边的朋友和这样的人有深交,周略是个危险的人,离他越远越好。

“不过你既然这么了,我答应你吧。周略最近好像是在搞什么项目,他对葡萄庄园的事但没有之前躺的那么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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