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闻,昨日在齐王府门口,似是闹了一些不愉快?”

关于昨日之事,众人皆是心知肚明,但听到元朔帝如此说,均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不过眼神却时不时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北堂卿。

“皇上。”

北堂卿上前,低沉着声音道。

“都怪臣从小过于骄纵小女,故而养成那般随意洒脱的性子,不想她前日偷偷出府,故而饮酒多了,昨日起来晚了,原本想要去为了齐王贺喜,不想竟和齐王的娶亲队伍撞在了一起,故而冲撞了齐王妃,还望齐王和皇上恕罪。”

“哦?”

元朔帝一愣,微微蹙了蹙眉。

“北堂大人严重了。”

宫翎微抬眼眸,声音冷幽幽地响起。

“本王往日在军营原本就和北堂少爷私交甚好,昨日又赶上本王娶亲,兴致正浓,遇到北堂少爷来迟,故而开了几句玩笑,不想被旁的人听了去,因此牵连了北堂小姐,应该是本王北堂大人赔罪才是。”

“不敢,不敢!”

北堂卿立即推脱道。

元朔帝见状,也面露笑意,并未多说什么。

原本今日城中北堂卿当众勾引齐王的言论,在大街小巷早已传开,而太傅更是早早在元朔帝面前告了一状。

不想如此就被北堂卿和齐王两人四两拨千斤,三言两语化解了,叶太傅面色漆黑地站在一旁,心口的不甘越发浓重,抬脚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正要开口说什么,不想上方响起元朔帝隐含几分欣赏的声音。

“静儿从小在军营长大,性子洒脱随意,这倒是幽州城的女子不可多得的,听闻箭术更是精湛,可百步穿杨?”

提到北堂静的箭术,北堂卿眼底尽是自豪的笑意。

“皇上谬赞了,小女在射箭方面确实有些天赋,虽可百步穿杨,但都是女儿家的一些花拳绣腿的把戏,着实难登大雅之堂。”

知北堂卿在谦虚,元朔帝也笑了笑,环视了一圈人群,突然皱了皱眉,看向了北堂卿。

“今日怎么未曾见到北堂将军?”

提到北堂诀,北堂卿脸上的笑容瞬时消失,眉目之间竟是愁绪。

“启禀皇上,犬子今日寅时突发恶疾,吐血不止,如今仍旧在昏迷之中。”

北堂卿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宫翎看了眼北堂卿,微微蹙了蹙眉。

昨日他怼他的时候,倒是怼的起劲,他可不曾见他是突发恶疾的人。

“可找御医看过?”

元朔帝开口问道。

“臣已找城中的大夫看过,只是……仍在昏迷之中。”

北堂卿声音低沉,佝偻着背,整个人似是瞬间老了几岁。

“李毅。”

元朔帝突然开口叫道。

“老奴在!”

一旁的李公公立即上前。

“北堂将军为东晋征战多年,立下战功无数,传朕旨意,命太医院四品院判前往北堂府,尽力为北堂将军医治,务必让北堂将军痊愈。”

“老奴,遵旨!”

“臣替犬子谢皇上圣恩。”

北堂卿立即跪地道。

众人还未从北堂诀突发恶疾的消息中回过神来,突然一道声音冷笑着响起

“突发恶疾?呵,此事恐怕另有隐情吧!”

太尉容禹丞冷笑着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冷眼看了眼北堂卿,随后对着元朔帝跪地道。

“皇上,臣有一事,还望皇上替臣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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