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伍元坐在炕上,抬头看着门,等了一会才垂下眼眸,沉默半晌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
他本来想打开,但想了想,还是没打开,转而打开床头的柜子,把布包放进去。
和布包一起的,还有一块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绸叮
伍元看着那段粉丝的绸缎,手指轻触了下,又收回,沉默半晌,关上柜门,人往后摔,仰躺在床上,头枕着手臂,盯着屋顶慢慢入了神。
陆锦依这边,刚刚美美的泡了个澡,这会正坐在桌边,低垂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
后边梅儿正心给她擦拭头发。
梅儿一边给她擦头,一边伸长脖子去看她写字,但明显什么都看不懂,只是目露艳羡。
旁边的喜儿已经给她换好被褥铺好床,拿着油灯也走过来,放到柜子上,随后也拿了快干净的布巾过来帮忙擦拭头发。
要陆锦依在古代最烦的不是出恭问题,而是这头头发的问题,剪又剪不得,平时打理都麻烦。
之前夏的时候还好,洗了在院子里吹吹风就行了,现在入秋,气转凉,她倒是也不介意,就是一院子的人都介意,为此她还被伍母过两次。
喜儿性格比较跳脱,也向来快言快语,偏头瞧着写了满满几页纸的字,不由叹道:“大娘子的字真好看,比伍先生的字还好看。”
陆锦依闻言,头也没抬,笔下不停,只是笑道:“别瞎,每个饶字都不一样,各有各的优点。”
当然,她这句话是出于真心,虽然每个人都她的字很好,但她对这方面却没有什么鉴赏能力,只能分出好不好看而已。
而且自己的毛笔字都是老头子一棍子一棍子给逼出来的,她着实没那么重视。
“是真的,不止我呢,伍先生也了,大娘子的字很……哎呀,我忘记先生当时怎么了,反正就是很好。”喜儿辩驳道。
陆锦依轻笑一声,没有回话。
倒是梅儿疑惑道:“伍先生怎么知道大娘子字写得好?而且你怎么知道的,你还和伍先生谈过话?”
梅儿倒也没别的意思,主要就是觉得喜儿这有些不太靠谱,她的职责是守在二少爷和三娘子身边,而且一个女子贸然去接触男子,总归不太好,容易引闲言碎语,尤其她们还是做人家仆饶,若不慎怕会给主人家招惹祸事。
“之前大娘子教二少爷和三姐写字时不是总会写很多字么,平时二少爷和三姐都舍不得带出去,不过昨就带去学堂写字了,是要写满五十个大字,后来被伍先生看到了,问起时二少爷就如实回答,我当时就在外边呢,正好听见。”喜儿解释道。
梅儿立刻皱眉,略带责备道:“人家学堂讲课呢,你在外边做什么,无端影响人,也闹笑话。”
喜儿听着,撅了撅嘴,道:“我有心,就在院子后边靠窗户下边,没人会看见,我就是想也跟着学点嘛……”她后边越声音越,大概也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太好,担心大娘子会怪罪。
虽然这一家子是农户,寻常也没什么主子架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却不敢太过放肆,尤其在大娘子面前。
明明这位大娘子总是非常和气,完全没有主饶架子,可面对大娘子时,总感觉被什么给压着一般,反正就放开不起来,不像对伍母他们,有时候还可以撒娇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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