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丑儿与大壮堵住高乡士家的门,让他们交出大成。
高乡士听闻那大壮的身材高大,顿时吓坏了,连忙让家丁组织起来去前门驱赶。
高梨儿回来了,见着吴丑儿与大壮,问了清楚,便将二人请入府中。她将此事来龙去脉讲了清楚,吴丑儿什么都不想听,只想尽快见着大成,“我家小夹子,是我吴家的唯一的男儿!还未成过亲,若是出了意外,你们,你们罪无可恕!”
仆人们围观者,小声嘀咕讨论着。
突然,高梨儿跪求高乡士,让他同意准许自己与大成成亲,以此报答大成的救命之恩。
高乡士严词拒绝,高梨儿气闹而去。
高梨儿的哥哥高封听说高梨儿要与那个小孩成婚,大骂道:“这个贱人,不施援手也就罢了,还破坏法师为我行秘法。口口声声说法师是山贼,死都死了,当然随你胡言乱语了!说到底,毕竟是花楼臭水沟生的,终究是不通人情,心肠狠毒!”
“大哥,不若宰了那个小混蛋!”高封的小奴高三凑过来说。
“我正有此意,拿了这钱,去找老四,让他带人去办!”高封一脸邪样。
高三说:“不若寻二哥去办,他反正是公家人。”
高封摇头,说:“老二虽在飞龙郡有势,但这里是高丘郡,若是让北丘公知道了,难免有些麻烦。你就让老四去,他心狠手辣,我倒更放心一些。”
高三点头而去。
高封唤来侍女要让侍女替他换药,侍女一脸害怕。他一脚踹倒侍女,骂道:“要不是老子裤裆疼,老子让你哭死!”
侍女哭泣。
高封自己解开衣物,当着侍女的面换药,还不许侍女移开目光。侍女出去就吐了,高封大笑,骂道:“都是些下贱货!”
这高封本在乡里混了个“学事书记”的官当着。由于清闲,他除了吃喝赌,就是逛柳巷。三个月前,盛伦之弟盛焕路过风月乡,因他们曾拜过“西乡五兄弟”,便请高封吃饭。饭后,盛焕还把自己新抓来的两个女子送与他。高封就将这两个女子安排在一个小宅子里,玩了两天有些无趣,再加上在柳巷混多了,他就思量着利用这两个女子赚上一笔钱,没想到被人举报了,乡主将高封革职,但念在高乡士的面上,没有追究下去,将其放回了家。
都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不承想高封气怒,寻了其他三个兄弟,去劫乡主家刚从文戎买过来的一个蛇族女子,并做了坏事,乡主得知,气坏了身子,不久就死了。而高封虽是泄了愤,但却染了一种怪病,下腹长出许多恶心的黑痘。高封的妻子是飞龙郡大户人家的女儿,那户人家的老爷一听说此事,立即将女儿接走了。
这高封刚刚婚配,并无子女,高乡士这下可愁坏了。
于是,高乡士是药师灵师法师仙师全请了个遍,正法邪法古法今法也全用了个遍,就是没有效果。高封只能敷些清凉解毒的草药缓解疼痛,本以为此次有救了,没想到又是空欢喜一场。
已是中午,高梨儿就安排大成与吴丑儿先吃午饭,休息一下再带他们去乡城看望大成,二人一听乡城,顿时紧张起来。
高三寻到老四金波,将高封的话带到。
金波收了钱,带了老五田革,挑了两把趁手的短刀,立即出发。
西斜的日晖,照着那些往家赶的人。
药师将明日的草药提前准备好,就将排板一面面合上,只留了两道排板的空隙,防止有人有急事。
两个人蒙着脸,侧着身子,钻了进来。
药师没有抬头,还在看记录,随口问:“两位可有……”
金波把短刀平放在柜台上。
“小本买卖,今日没有多少进项,还望,还望大爷们高抬贵手!”药师抬头一看,吓得声颤。
金波说:“朱高村的那个小子在哪儿?”药师指指后院,金波喝道:“带路!”
药师战战兢兢地在前面引路,金波与田革手持短刀跟着。
大成醒了,从怀里摸出竹衣寒给他的丹药,倒出一粒吃了,感叹道:“好清凉!”他爬起身,望着窗外的小院子药师的女儿正在院子里挖泥找虫子,药师的妻子喊她去洗脸吃晚饭,那女孩偏不听,继续蹲着玩。
大成躺下继续休息。
药师开门走进来,后面跟着两个蒙面人,小女孩望着那两个蒙面人笑。那两个蒙面人晃晃短刀,寒光闪闪,小女孩一动不动地继续笑。
药师则拼命挥手,让他女儿离开。
妻子拖着裙子走出来,说:“芮儿,再来不过来,为娘要把你的蛐蛐放走了!”
小女孩指着那两个蒙面人,说:“娘,你看,黑脸人!”
药师的妻子一看,吓得呆立了一刻,随即惊号大喊。
小女孩见母亲哭了也吓哭了,药师与金波扭打,被刺了一刀,晕了过去。
金波指着药师妻子与女儿,对田革说:“抓住她们!如果胆敢叫唤,直接杀掉!”
田革笑,提着短刀直奔那小女孩,药师妻子连忙跑过来抱起小女孩往内堂跑。
大成撑起来,四周观察,并没有看到自己的短刀,他随即咬牙下床,裤子上又现出血印。
金波一脚踹开门,见床上没人,正欲寻找,大成自门后将草药茶泼到金波脸上,随即死命一脚,踢中了金波的裆部。金波疼痛难忍半跪下来,大成对准金波的鼻子就是一拳,金波鼻血飞溅。
大成不待金波起身,转身就往门外奔。
内堂外,田革狠狠地撞门,药师妻子大呼“救命!”
邻居家正在做饭,听得药师妻子的呼声,赵老头十分疑惑,隔着院墙大声问道:“陆家娘子,怎么了?”
药师妻子哭喊:“赵翁,救命!救命!”
赵老头吓了一跳,匆忙中举起为附近的某位“仙师”制作的幡旗,就冲了出去。他妻子在后面狂喊:“老头,小心点,小心点!辛苦做好的,千万别弄断了!”
赵老头跑到街上,街上没什么人,他大喊:“陆家遭劫了,快来人呐!”几个人看过来,走近了,问怎么了,赵老头说陆家药铺里面有人在抢劫。“最近乡里为何如此不太平!”几个人紧张起来,从地上捡起石块,断树枝。
赵老头带领大家往后院冲,迎面撞见大成,大成大呼:“快去报官!”
赵老头见药师趴在地上,吓得大喊:“快,快,先去喊人!”
大成夺过赵老头手中的幡旗,从院子穿了过去,直奔后堂。
田革撞不开门,正在花言巧语欺骗药师妻子开门。大成上前对准其脑后就是一击,田革听得动静俯身而避,那幡旗上的铁尖刺在门上,“咚”地一声,将门内二人吓得惊叫。
田革回身挥刀,大成拉回幡旗又是一击,田革用刀挡了,乘机就往外跑,大成丢下幡旗,捡起靠在墙上的捣衣棒,大吼一声追了上去。
“快去看,又有强盗作恶了!”
“酥玉楼昨日才遭了劫,今日又有强盗?真是无法无天了!我风月乡离飞龙郡太近,就是有这坏处!”
高梨儿带着大壮与吴丑儿紧忙催马,赶到药斋。众人冲进后院,正碰着田革。大壮暴吼一声,扬起拳头,田革见了,腿都软了。大成在后面一棒捶倒田革。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