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醒来呀,宝贝。”一道温柔的女声在骊歌耳边响起。

她不禁奇怪,我不是死了吗?怎么竟听见了娘亲的声音?

她拼命睁开眼睛,眼前惊现一抹白光,随后便见到了那个温婉美丽的女子。

“娘!”

看到眼前的人,骊歌瞳孔惊讶地放大。

她颤抖着嘴唇轻唤着她,生怕声音大了,面前的人就不见了。

是梦吗?还是她跟娘亲在天上重逢了?

“娘在呢!”仿佛是知道了骊歌的不敢置信,陆江仪贴着她的脸,柔柔地应着。

“娘!娘!”骊歌反应过来,用力地抱住娘亲,悲戚地哭成一团,“她们都欺负我!她们都欺负我!”

陆江仪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忍着眼中的泪水,哽咽地哄道:“委屈我的骊歌了。”

母女二人抱了好一会,陆江仪才缓过心情。她抚着骊歌的秀发,慈祥地说:“骊歌乖,先听娘给你说。”

“娘,我是死了吗?”赵骊歌眨着泪眼突然问道,过了一会儿又讽刺地笑着:“肯定是死了,居然能被赵飞鸢给活活气死,可真有我的!”

听见这话,陆江仪神色凝重,“不,你没有死。”

“什么?”赵骊歌惊异地看着娘亲,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声音颤抖着问:“娘,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陆江仪微微笑着,静静地看着她,片刻后道:“娘没能好好地护着我的孩儿长大成人,是娘亏欠你,不过是下一世三十年的福缘罢了。”

“三十年福缘?!”

陆江仪轻叹一口气,眼眸里透着温柔,“怪娘没早点认清季安雅和你爹之间的奸情。你还小,失去了娘亲,来了个疼你的继母,小时候过的战战兢兢,便被人牵引着成为了自己不想成为的人。”

赵骊歌呜咽的摇头:“娘你没有亏欠我,是我自己眼不识人,还让娘亲死后、死后都不得安宁。”

“娘本就不愿在赵家呆着,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哪怕是宗祠牌位都怨怼的很。”

“我生你的时候季安雅便打着照顾表嫂的名义,隔三差五的跑来赵府。是我低估了人心,这才害了我们两母女的一辈子……”

陆江仪的声音说着说着,开始传得很远:“骊歌,在娘生前最爱的那株夜光藤下,藏着我们陆家传女不传男的绝世毒书,你回去以后要好生拜读……”

“和毒书放在一起的还有一枚戒指,是老外祖留下的,说等你二十五岁的时候再给你。看来老祖宗是知道会有今天,那时候你还在我肚子里呢……”陆江仪好似回忆到什么美好记忆一般,笑得绝美。

这交代遗言般的语气让骊歌害怕,她紧紧地抱着娘亲,却半点用处都没有。那温柔了全部岁月的女子,身形渐渐模糊起来。

“你爹是个好大夫,却不是个好丈夫和好父亲。”说到这,陆江仪自嘲地笑了笑:“又或者只是对我们两母女而言。你外祖父从小便疼你疼得紧,只不过你在我走后便疏离了他们,回去后,记得替娘亲尽孝。”

赵骊歌不太懂娘亲的话,只顾着扑她向上而飞的身体:“娘!娘,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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