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愿已了。
这岂是人间、仙界,哪有徇私枉法的道理?
你既是有准备,那规矩也奈你不何。
不介意次次吻你。但若不成?
挟持他人,算什么本事?
最便捷就是你直接死了。
“云隐!”花千骨惊喜地叫出来。
白子画回头,看到正有人向他们走来。
面容清雅,眉目安宁,和善中却自有一股不凡之气,正是茅山前掌门云隐。
却不知怎么身形有些缥缈,仿佛在另一个时空。
“也好,我心愿已了。能在梦中见你一面,现在也该去了”
云隐始终是看着花千骨,眼中泛出怜爱和欣慰。最后才看了一眼也望着自己的白子画,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之色,但最终化作平和和祝福:“千骨,尊上,你们珍重!”
花千骨正要问“你要去哪里”,还有一大堆的问题,却见云隐身边凭空出现了一黑一白的身影,心中一怵,黑白无常。再不敢细看。
“时辰到了。”
“云隐……”花千骨克制着对鬼不可名状的恐惧,“我……我能再和他说几句话吗?”
“我们这不是人间,不是仙界,哪有徇私枉法的道理!”
花千骨还想支声,云隐却是淡然地摆了摆手:“异朽阁送来的书上,我写得详尽。再会!”
“你倒聪明,先写下来,泄漏天机!”
“他既是有备在先,也不算违规。走罢,别误了点!”
黑白无常声音过后,三人瞬间不见。
梦境也散开。
白子画坐在花千骨床前,两人双手相握。
梦境危机已过,甚至云隐的骤然出现都一时不被记念。两人相对而视,颊上淡红,眼里万里清波。
仿佛还沉浸在刚才天地之间的那个吻里。又仿佛,这个吻也是不需要的。那一刻,世上只有两人。
白子画第一个回过神来:“你还要如此轻信么?”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来,庆幸不已。又深深担忧着,怕小骨一时改不了这弱点,还要受考验,又语带训诫。
“师父,对不起,差点又害了师父……”花千骨听见师父这样的声音,绯红的梦境才真正从心头散去。有些心怯,有些歉疚,但更多是庆幸安全度过。
听到小骨认错,更想到了自己当时中毒的情景,之后小骨为救他受尽……白子画压住许多情绪,这些都过去了,重要是要教会小骨。今日一役甚是凶险,可见再不能纵容这孩子了。
于是一如往日语重心长,教诲谆谆:“你很快能醒过来,比以前好了。下次师父希望看到你长进。”
花千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好师父最后……看来这个办法好……”
白子画一时语塞。如果每次都能这样化解,倒也不介意次次吻她。但若不能呢?想起那一刻深情,又不禁脸上度上绯色。
终究,白子画叹口气,道:“你什么时候自己能清醒,为师就放心了。”只字不提那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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