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司空氏真是下的好大一盘棋。”
他握住血尽转身指向这个让他牵肠挂肚如此多年的人,这个曾经令他心碎的人!
“你杀了我吧,我就是过来盗取你的气运与命数,不然我也不会去那个地方。”
“杀你?”
肖然笑了,第一次这么绝望的笑。
他称霸北山岭年轻一辈,以无敌之姿横扫所有人,先平忘川战争,再定林峰之乱。就是为了让自己快一点强大起来,强大到冲破那个囚笼,出现在这九洲之上。
后来他做到了,他觉得自己在九洲还是那样的渺小,形如蝼蚁,于是以羽公子为目标,开始有一段路,一步步踏着累累尸骨走上来。
他想强大,强大到让九洲能够传开自己的名字,为了让一个牵挂的人可以听见自己,知道自己来找她了。
“我杀上九洲,却没有想到这事一个骗局。早知道是这样,我宁愿当那个废人,只要你的澜星玉不碎,是不是一切都还是一样如初?”
他声音在颤抖着,但是没有眼泪,心都已经死了,还谈什么眼泪。
“肖然哥哥……”
肖南烟两行泪痕挂在脸上,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从今以后,你我形如陌路,我姓肖,你姓司空,天涯之路各走各,我们,恩断义绝!”
他握住血尽在掌心划出一道血口子。
鲜血一点点滴下来。
肖然大吼:
“从今以后,世上再无肖南烟!”
风哗哗的响,带着沉重的悲色。
海还在不断搅起浪花的声音,试图打破这难人的僵硬,却还是无能为力。
空气的寒冷,冷到了人心之中,心再将那些冷到的温血一点点引到全身上下。
肖然第一次觉得累了,累得想从这天上落下去,沉沉睡一觉,哪怕死去。
回忆起北山岭的记忆,那在古国城墙上的红色身影。那在雪灵花阵之中等候着他,一直没有等到结果的人。又看向那小红尘界陪伴了自己万载红尘的黎茉。
他是那样无情与冷血。为了一个人负了这么多人。
当他踏出那北山岭的古门,他明白,那一步落下之后,恐怕将会是两个人永远的邂逅。
他没有应黎茉成婚的要求,经常看着两张相似面容,回想起这个让自己痛心疾首的女人时,那种歉疚感,是那样一点点撕裂自己的心。
“小子,你愿意和我走吗?”
江尽雪最后淡淡的问道。
肖然沉沉的一点头。
“你带我走吧,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好,这才是我想要的答案。”
江尽雪手缓缓抬起,他的背后空间划裂开来,一个漆黑色巨大的宫殿落在虚空之中。
“我还想带一个人走。”
“谁?”
江尽雪问道。
肖然没有回话,路过肖南烟来到黎茉面前将她的手拉起。
黎茉还在刚刚的震撼之中没有缓过神来。
“嗯?带我走?”
“是的,我不想再负你了。”
他带着黎茉走到江尽雪面前。
江尽雪冷眼扫视着他。
“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只要你无视司空氏,你的事情我不会干预。”
“好。”
肖然一步步跨出,进入那个漆黑色的裂痕之中。
他和黎茉的背影成了血原最后一个画面。
肖南烟的视线早已模糊,被江尽雪定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肖然的离开。
“回去告诉你姐姐,她的算盘,我会让她付出沉重的代价。”
江尽雪说话此话,一只手虚引向那一缕血魔之源。
“住手!”
天空上的两个血帝欲要跨越大片空间下来。
“我说过你们可以下来了吗?”
江尽雪怒喝,背后的烛离三界灯一道青火没入长空之上,青火化为青烟消散。
但是两尊血帝却止在了原地。
“葬界!”
砰!
两大血帝如遭雷击,全部吐血倒飞,身上的瞬间遍布伤口,伤口中有着天道之力在破坏。
一把古剑从江尽雪腰间飞出,直指两大血帝,古剑带着古老荒芜的气息,像是尘封的禁忌存在!
“得饶人处且饶人。”
血洋巨颤了。
一颗血色枫树从海中疯狂拔起,不断长高,最后落在古剑之前,挡住了江尽雪的剑。
“血祖古树!”
所有血族大惊,纷纷跪下来。
就算是血帝也是一样。
此树乃是血族的神祗存在。比所有血族人都要古老很多。
江尽雪看向远方,声音正是从那边传来。
“虚天殿殿主,这是我血原,希望你给我一分薄面,血魔之源你可以拿去,这两人你不能杀。”
“参帝巅峰的存在,真是有趣,既然血原之主都发话了,那我就敬你一分。”
他收回来烛离三界灯与古剑。
手一挥,远处包裹住血魔之源的琥珀爆碎,那一缕赤红缓缓飞来落在他的手上。
江尽雪收了收星袍,留给所有人一个背影,进入了裂口之中。
“江小子,走也不叫我一声,真是不尊老爱幼啊。”
屠阳云哈哈一笑从天上下来,要走的时候突然回到血洋之上,把金翅大鹏的尸体扛起来。
“哈哈哈,下酒菜不能扔。”
他拖着巨大的金翅大鹏尸首进入空间裂痕之中。
血魔之源被江尽雪拿走。
天上的战斗也止下来了。
“真是可恨,这个江尽雪太霸道了,也罢,打也打不过,这一次就给他占点便宜吧。”
段家老祖像是一个小孩一样抱怨着,然后大大咧咧对着地下的子弟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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