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无缺四个字,充满了嘲讽的意味,陈玲玲当场变了脸色,冲过去抬手便要扇她一巴掌。

“住手。”

陈志超冷眸一撇过去,吓得陈玲玲当场便收了手。

“二叔他们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一时不顺意抬手便要打人。”

“可是,明明就是她……”

“够了!”

厉声一喝,陈志超实在是受不了堂妹的胡搅蛮缠,下了最后通牒。

“你若再这样,便不用呆在这里了。”

当着他的面,就敢对净儿动手,可见平日里她对净儿是何种态度,最令他难过的是,奶竟然束手旁观。

生怕错过勾搭上富家少爷的机会,陈玲玲立刻闭紧了嘴巴。

末了,恶狠狠瞪向神色清冷的陈秋净,眸中满是愤恨。

都是她,害得堂哥骂她,这笔账她记着了!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这笔账讨回来!

见陈玲玲有所收敛,陈志超这才歉意的看向陈秋净。

“让你受委屈了,要麻烦堂妹再去煎一碗汤药了。”

瞥了眼地上的汤药,陈秋净看了眼面带愧疚的堂哥,沉默半晌,缓缓开口。

“我那里还有剩,我去取药。”

这次,陈玲玲不敢抢汤药了,纵使她抢到了,陈志超也不允她踏入房内一步。

堂妹的心思他一眼就看破了,吕兄不同于寻常的富家子弟,若是弄个不好,陈玲玲只会坏事。

相对于贪慕虚荣的陈玲玲来说,陈志超更喜爱陈秋净这个堂妹。

这次回家,他发现许多不同以往的地方。

原本以为温文尔雅的二房堂妹,结果显露出了贪慕虚荣的本性反倒是怯懦的陈秋净,像是变了个人,虽说性子冷淡了些,但做事却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

折返回来的陈秋净,畅通无阻进入里屋。

奄奄一息躺在炕上的吕金辉,听到脚步声缓缓掀开眼皮,望见坐在炕头上给自己把脉的是个丫头片子,很是诧异。

“你就是,陈志超的妹子?”

气若游丝的声音,若非耳力好的,怕是一个字都听不到。

把了脉,将他的手塞回被子里,陈秋净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前世的经验告诉她,和大人物结交有利有弊,而她如今只是个年仅十二的乡下丫头,攀上高枝,那也只会摔的越疼。

少说话,多做事,向来是她的座右铭。

端过药碗,小口小口吹凉了递到他嘴边,吕金辉却不肯喝。

见状,陈秋净收了手,冷冷觑着他,“想要病好,就喝药,你若不想喝,就等死好了。”

从未听过如此犀利的言辞,教吕金辉哭笑不得。

“不,我只是觉得,药太苦了。”

隔着八丈远都闻着苦味了。

“良药苦口。”

富家子弟,就是毛病多。

“可我……”

趁他开口,一口汤药塞进他的嘴里,汤勺直接转过半圈,强制吕金辉张嘴,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一碗汤药给灌了进去。

被灌完药的人,剧烈的咳嗽,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小丫头。

“你,你就不怕我被呛死。”

瞥了他一眼,陈秋净便起身下炕,“只要还剩半口气,我就医得好你。”

言外之意,想死还得看她让不让他活。

“好大的口气。”虚弱嗓音透着嘲讽。

别看个子小,口气倒挺大,就算是宫里的太医,也不敢如此大放厥词。

不理会他的嘲讽,陈秋净只告诉他每日三餐服药,便离开了,从未多说过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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