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冬张开双臂拦在门前,转头暼一眼门外的马车,幽幽的说:“你们聚众闹事,按律法应该拉去衙门打板子。正好我这里马车都有现成的。你们不是想去县城吗?我正好带你们到衙门里去逛逛。”
本来还有一些想赖着不走的苏家人听苏九冬这话,麻溜儿的提起裤腿飞奔而去,其它人也匆忙的跑了。
苏春山扶着苏大友和李氏跨过院门后,回头对苏九冬点了一下头,眼睛里满是歉意与愧疚。
苏九冬知道苏春山和这些苏家人不一样,骨子里还是老实诚恳的,所以对苏春山也点点头,示意他回去吧。
苏九冬处理完苏家人的事情,柳芸娘忍不住埋头在苏九冬的肩膀上哭了出来。
柳芸娘性格柔弱敏感,平日里有事情都是藏在心里。现在倍受打击的她连哭这个唯一的发泄渠道都是隐忍的哭着。
苏九冬无法猜测柳芸娘心里的苦楚有多深厚,唯有把肩膀递给她哭出来。
苏九冬在药膳馆里忙碌的这些日子,苏家人多次上门骚扰,柳芸娘都是好声好气的哄着伺候着。把苏家人送走后,她也不敢告诉苏九冬,也不敢让两位孩子告诉苏九冬。
柳芸娘嫁到苏家二房这么多年,一直把自己当做苏家人看。所以心软的她对其他苏家人也是隐忍讨好的状态,无论苏家人来闹事多少次,都是保持着包容的态度。
然而今天苏家人来闹事,却说出了如果不给他们盖新房,就要拆了苏九冬的新家,把苏庭安和阿蓉拿去卖了换钱盖房。
柳芸娘听到这些话实在没办法再忍耐,哭喊着要把苏家人赶走。
但是苏家人多势众,柳芸娘一介弱女子,还带着两个幼弱的孩子,根本敌不过苏家人。
柳芸娘气急,喊了在门外看热闹的一个小伙子,许诺只要他帮忙去城里把苏九冬叫回来,柳芸娘就让苏九冬给那位小伙子在药膳馆里找一份工作给他。
苏家人见柳芸娘肯轻易给村里一个小伙去药膳馆里工作,却不肯给苏家分一点点甜头。气急的李氏狠狠扇了柳芸娘一巴掌,嘴里还对柳芸娘骂骂咧咧的“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不过好在苏家人已走,柳芸娘长出一口气。
“九冬儿,你说我一直对苏家人的宽容,是不是另一种方式的纵容?否则他们也不会一直肆无忌惮的欺负到咱们头上的。”经历了今天的一场大闹,柳芸娘精疲力尽,对苏家已是失望透顶。
“阿娘你心地善良,是苏家人不懂得感恩和珍惜。他们不值得你哭,值得你哭的人也不会忍心让你哭的。”苏九冬拍拍柳芸娘的肩膀抚慰道。
“阿婆不哭,坏人都被娘亲跑了。”苏庭安从背后抱着了柳芸娘的腿,依恋的抱着摇摇。
柳芸娘大哭一场,往日对苏家的隐忍以及所受苏家的欺辱,终于在此刻得到发泄。
哭了许久,柳芸娘讪讪从苏九冬的肩膀离开,站直了身子,匆忙擦了擦眼泪,就要去张罗晚饭。
苏九冬看着柳芸娘有些佝偻的背影,心里不忍泛出一阵酸楚。
苏九冬揽过苏庭安和阿蓉的肩膀,严肃的交待两个小孩子:“安儿,阿蓉,今天阿婆拼死护着你们,以后你们长大了也要好好护着阿婆,不许任何人欺负她,知道了吗?”
苏庭安和阿蓉互相对看一样,乖乖的点头如捣蒜。
苏九冬看着伫立在院门外、那个跑去县城里给她通风报信的村里小伙欲言又止的样子,答应给他在药膳馆里找一个跑腿伙计的工作。
村里小伙忙不迭的应好,开开心心的家走了。
和苏九冬这边应付苏家人的忙碌不同,温以恒和楚律封对李延河展开的暗中蹲点监督的工作暂时一无所获。
温以恒已经几日没有归家,守在楚律封的钦差行辕里等消息,期间只派人去给苏九冬报了平安。
温以恒把李延河与知州知府大人暗中有联系的消息,告诉了钦差大臣楚律封,再派了几名暗卫暗中留意李延河的动向。
在秋彤白日找上温以恒时,李延河散布在县城里的探子,也把秋彤前往永源药膳馆的动静报告给了李延河。
李延河不知道秋彤为何会找到温以恒,只当她是去找了苏九冬,于是没有多加理会。
李延河不知道自己正被人暗中监视着。回家后的他每日得闲了就去茶楼喝茶聊天,玩玩赌场,晚上窝在李府没有动静,偶尔去几次花楼逛逛,“退休生活”好不惬意。
温以恒让人去李延河常去的几个茶楼、赌场和花楼里,盘查,并没有与李延河有可疑接触的人员。113113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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