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离火城,万俱寂,宁静是它此时仅有的风华。

但在房中盘坐修炼的少年,此刻脑海之中却是万丈波涛汹涌难绝,眉头紧锁,全身上下更为汗水所浸湿。

脑海之中,当祁奇的心神与睚眦图腾相结合之后,万丈睚眦真身在霎那之间,随着周围的无尽黑暗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红的世界,血光如海浪波涛,澎湃汹涌,一望无际,好似万里血海。

浓浓的血腥气有如现实存在,就在出现的一霎那,侵入祁奇的口鼻之中,恶臭难当。令他闻之全身一炸,几欲呕吐。

随着血腥气一同入侵脑海的,还有一股莫名的气氛,当它出现时,祁奇原本清明的意识逐渐模糊,一股暴戾之气涌上心头,立刻无孔不入,便要侵占他的心智,仿佛在下一刻,盘坐着的少年便要在它的操纵之下,变成一尊残忍嗜杀,无恶不作的大魔头,走火入魔一般。

“该死的,怎么回事?”无论心神或是身体,祁奇此时都在疯狂地颤抖,这股暴戾之气实在太过霸道,哪怕他集中精神都难以阻挡:“再这样下去迟早得变成鬼!”

她的意识随之逐渐变得狂躁无比,全身上下一片血红,青筋暴跳,紧闭着的双眼之中布满血丝,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

他根本没有能力抵挡这可怕的气氛!

就在这时,脑海中血色的世界突然绽放明红色的光芒,起初并不耀目,只是一点光斑,但旋即不断膨胀,在血海之中化作一道粗壮的光柱射向空,连接空,身处世界之中央,射出万里光芒,带着温暖如阳光,却又清明如春风的气息,照耀地!

当光柱现身的一霎那,祁奇立刻感到一股充满希望的精神在自己意识深处绽放,驱散污浊,那随着血腥而来的暴戾之气立即呈现溃败之势不断消退,流下清晰的意识,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真是古怪。”看着那一道红光,祁奇感到一阵好奇:“这难道也是那劳什子薪火不灭咒?治伤就算了,还带治脑子的?”

万里血海在红光出现的瞬间愈发澎湃,滔暴戾之气仿佛要与红光相抗衡,如野兽般张牙舞爪,甚至发出了一阵阵凶恶的嘶吼,狂虐嗜血,响彻地,哪怕在红光的保护之下,祁奇依旧感到一阵恐惧,心中暴戾之气再度滋生。

“古怪,真是古怪!”少年紧咬牙关,感受到再次侵占心神的气氛,全力集中精神与之抗衡。

来也怪,在红光的照耀下,那股暴戾之气虽然依旧霸道,却不再像刚刚一般难以抵抗,祁奇自己的意志,竟然能与之相抗衡!

两股精神,就如同两只相互撕咬的野兽般张牙舞爪,针锋相对,丝毫不让。

就好像红光与血海,同样互不让步。

时间就在这种僵持之中,随着少年身上滚滚落下的汗水而过去,月光如洗,夜色逐渐消退,夜幕下的一轮明月慢慢收起那万般皎洁,隐身于逐渐透过乌云的晨曦之郑

“哦哦哦”一身高亢嘹亮的鸡鸣如流星划破星空般,打破一夜的寂静,随着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新的一悄然来临。

“啊!”房中,盘坐了一夜的少年陡然睁开了血丝密布的双眼,发出一声充满凶杀,如同野兽般的嘶吼,旋即瘫倒在床上,感受着心中,不知何处的脑海中那一股暴戾,却又在自身意志掌控下的可怕情绪,沉沉睡去。

床下的木盒中,一抹红光微微荡漾,旋即一闪而逝,消散不见。

“轰隆隆!”离火城厚重的赤红色城门在两根粗壮铁链的垂吊下缓缓下降,横在宽广的护城河上与大地相接连,数万身着赤红战甲的士兵如同一望无际的钢铁洪流滚滚而来,在响彻大地的金铁轰鸣之声中一步步走入城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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