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避开父亲。’
林少荣眼珠子转了转,踮起脚尖悄无声息地往父亲的身侧绕去。
“站在!”
林国宾握着书,眉头深皱着看着自己的独子踮手踮脚地往正房方向开溜,这动作像极了一只因为不小心打碎了瓷瓶而害怕被人发现的猫儿。
‘没办法,还是被逮到了啊。。。’
林少荣叹了叹气,一脸无奈地停在原地,等候父亲向自己走过来。
“哎呀,原来是父亲大人!”
他的表情在这瞬间翻转式变化,从忐忑敬畏缩忽然就变成了惊讶乖巧,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摆出一副贤孝模样。
“你刚才在院子门口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呢?”
喝停住自己的儿子后,林国宾合上书本负手走来,眼神不善。
“父亲,儿方才在说一种全新的治国理论。”
“什么新的治国理论?”
林国宾的语气中透露着不满,却没有往这个方向深究的打算,他一脸不善地看着林少荣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找衙内的护卫把卫祝官绑走了?”
“是。。。”林少荣拉耸着脑袋地承认,看起来既乖巧又可怜。
林国宾不为所动,他现在简直恨得牙痒痒,只觉得这小子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真是岂有此理,指派郡衙护卫绑走衙内官员,这说出去简直是成何体统?”
‘不好,父亲要揍我!’
林少荣心内一声惊呼。
眼见着父亲将手里的书本卷成棒子形状,握在手里有种上扬的趋势,林少荣的脑袋下意识地一缩,屁股开始隐隐作痛。
他忽然大声嚎哭了起来。
林国宾的目光不停地切换,看看手里还没有来得及举起来的纸棒,再看看儿子一脸的悲痛流涕,他不禁有些怀疑人生。
‘怎么棒子还没有落下来,这小子就哭了?’
“你哭什么?我这棒子还没落下呢!”林国宾皱眉问道。
林少荣拉耸着肩膀,唯唯诺诺地解释道:“礼云:‘子之事亲也:三谏而不听,则号泣而随之。’,父亲不听,儿只能号泣以明志。”注1
“你小子什么时候劝谏过我?”
听着儿子口中道出的委屈巴巴的话,林国宾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他狐疑地看着自家儿子,只觉得这倒霉孩子又要整些幺蛾子了。
只见林少荣忽地停下了哭泣,熟练地抹了抹了水,开口道:
“父亲棒子举的太急,儿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至于劝谏之语,儿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这是儿的疏忽,儿现在就来劝谏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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