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山距京城有三千多里,路上还需要王公公的照拂,再说了,人家可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思之才不会轻易得罪呢。

一行人都收拾好了行李,整装待发,就只等思之一个人了。

思之等师父等得心急,索性拔了根狗尾巴草,拿在手里摆弄。

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如果……如果再也不能回到鹤鸣山,思之希望,至少她可以在临别前,再见一眼师父。

狗尾巴草被她折了又折,浸出的汁液,将思之白皙的手指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绿色。

“师父。”是阿宁的声音。

思之匆忙抬起头,循着声音望去。

果然,迎着阿宁的目光看去,湛蓝的天空下,一只仙鹤正从两山之间飞过来。

那站在仙鹤之上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容颜俊郎的青年男子。

他便是雅阁的阁主,也就是思之的师父。

“师父。”思之见到来人,欣喜若狂,像个孩子般迎了上去,一头扑在他怀里,把周围人都当成了空气。

“多大的人了,还跟师父撒娇?”师父摸着思之的头,像是责怪,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宠溺。

思之不肯撒手,双臂紧紧环在来人腰上:“我不管,我永远是师父的徒弟,我就喜欢撒娇。”

这二人举止亲密,已经超过了正常的师徒之情,可大家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更无法从他们之间看到一丝丝暧昧。

就连服侍皇帝多年的王公公,也以为思之只是单纯地依赖师父;而那雅阁阁主,也只是单纯地疼爱这个小徒弟。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就十六年了,你也该去见见自己的亲生父母了。”师父也不管思之的任性了,只是颇有些伤感地说。

思之在信中说自己因想念父母,想去京城探望探望,却故意隐瞒了出嫁的事,当然也绝口不提对方是个傻子。

她知道,师父那样疼爱自己,绝对舍不得她受委屈。

“师父,我都要走了,你就没什么要说的么?”思之强忍着离别的情绪,嘟着嘴问。

“又不是不回来了,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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