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存卿皱眉打量了顾绝兮许久,末了从嘴里蹦出一个字。

“哦。”

如此敷衍。

如此副将,雪国亡矣!

“将军!将军,酒楼有人要自尽!”便服将冲过来,脑袋上的帽子都歪了。

“都是将军了。”顾绝兮轻笑,她调整了一下面具的位置,倒也随着白存卿入了酒楼。

这寒地冻的,酒楼本就是取暖的地儿,酒鬼、好事之徒向来不少。

雪国暖和的时辰少,人们都挤着这几个时辰劳作来养活自己,此刻虽落了雪,也还算劳作期。

那么酒楼里的,不是顶级脓包,就是腰缠万贯的富家子弟,而一事无成的傲慢和有钱饶闲,是最难应付的。

顾绝兮一进酒楼,便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只见一袭红衣的……姑娘,目露悲凄,神色哀韶站在大堂正中央的桌子上,三尺白绫自房梁垂下,在她面前打了一个圈。

顾绝兮勾唇,凉凉地道:“这位姑娘,换成白绫怕是承载不住你的体重,不若换成麻绳,这般死得快些。”

清冷的声色略带沙哑,稍有雌雄莫辨。

喧闹的酒楼一下子静默,大多数人有一瞬的屏息凝神。

这,这是劝饶态度?

白存卿惊得张大了嘴,不得已咳嗽几声掩盖,“我,这话未免……”

谁料,那红衣姑娘长而魅的凤眼眨了几下,委屈万分,她伸手指着顾绝兮,“你这负心汉!将我一人留在家中,出来沾花惹草!左拥右抱!当初成婚的誓言你都忘了,徒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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