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妾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有吭气。
蒋李氏喘了一口气，看着撇嘴的儿子，眼泪不争气的滑了下来。
她相公死的时候，她没哭。
衙门为她做不了主的时候，她也没哭。
但现在，她看着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却再也忍不住了。
“这个家，老身操持不动啊”
与此同时，快走到村口的江瞳和聂远征忽然停下了脚步。
俩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又同时开口道：“我发现”
“你先”
“算了，还是我先吧，蒋万贯的死因有问题。”江瞳顿了顿，补充道：“仵作的验尸报告里，没有写明一点”
“写明什么？”聂远征微微一怔：“不是被利器刺杀身亡？”
“皮肉青黑，肚鼓胀，方才屋里没人，我没细瞅，就简单用手摁了摁，但是大致错不了。”
江瞳到这，明显顿了顿，干呕了一下，手指搓了搓：“第一次碰死人。这官一般人还真干不了”
聂远征看着江瞳的表情顿时有些奇怪，尤其是对于他的双手，更是有意无意的拉开零距离。
江瞳忽然一伸手：“哎，对了，你刀借我用用”
聂远征簌而起跳，身形瞬间拉开十余丈，一脸警惕的看着江瞳伸过来的手，表情严肃。
江瞳讪讪的缩回了手：“你反应这么大啊？”
聂远征指了指江瞳的手：“你离我远点。”
江瞳哂然一笑：“倒没发现你还挺讲究的。”罢拍了拍自己的袍子，蹭了蹭：“这总行了吧？”
聂远征撇了一眼：“不行！”
“嘶”江瞳挠了挠头：“那算了，回去再。你你的发现。”
聂远征和江瞳拉开点距离，边走边：“那不是血。”
江瞳先是点点头，旋即猛的一怔：“你什么？”
聂远征望着江瞳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那不是血。”
“你佛像？那是什么？”
聂远征眼角深处闪过一抹怔怔的神色：“不知道，但不是血。”
“你肯定？”
“血不是那个味道。”
良久，聂远征才沉声道。
江瞳食指敲着脑袋，思忖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聂远征：“你尝过？”
“滚！”聂远征毫不留情的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哈，开个玩笑，聂兄别当真。”江瞳咧嘴一笑，缓和了一下关系。
“不过我还真挺好奇的”笑了一会，看见聂远征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江瞳收敛了笑容，话题一转，道：“你到底是谁？”
夕阳下，江瞳的神情，格外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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