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一窒，皱着眉头望向陈茂：“陈先生是什么意思？”
陈茂关了水龙头，抽了两张擦手的纸仔细地擦干净手上的水渍，这才再次开口说道：“我想你们也猜出来了，韩云洲的背景不一般。但你们不要以为他现在是的成员之一，就会永远站在你们那一边，为的星途保驾护航。再贪玩叛逆的鸟儿，也都终是要归巢的。你觉得，等韩云洲归巢的那一天，在他的心里，一个对他来说一文不值的男团比较重要呢？还是他的未婚妻比较重要？”
苏墨浑身一震，如五雷轰顶，他怔怔地望着陈茂，嗫嚅道：“他的……未婚妻？”
陈茂眼神中升腾起鄙夷来，他故作讶异地笑道：“呵呵，我说了这半天，苏先生难道就听到了最后一句？难道说……那些无良媒体爆料的什么花边，都是真的？若是如此，苏先生可真是够……贱的呢。”
最后几个字，陈茂特意凑过来，低声，露骨地讥讽。随即他再一次笑得绅士风度十足：“如果苏先生有这方面的嗜好，我认识挺多喜欢年轻小男生的老板呢，他们可都有钱有资源，对未来的发展，一定可以助力不少。苏先生要出来卖，这样才算明智呢……哈哈哈哈！”
陈茂话说完，恶毒地斜睨了苏墨一眼，傲慢地离开了。
苏墨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扣住黑色大理石洗面台，用力到手指几乎要折断的程度，也无法止住身体筛子似地抖动。
直到口腔内壁被贝齿咬破，血腥味蔓延开来，苏墨才稍稍恢复些理智，他抬头望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憔悴如同鬼魅，一双眼眸里盛满了凄怆。
“苏墨，”他轻不可闻地呓语道：“这就是你执意要追求永远不可能属于你的东西，所得到的惩罚……”
回去的路上，苏墨坐到了司机正后面的位置，这是离韩云洲所坐的位置最远的位置。韩云洲眼眸肃杀地望了望苏墨的背影，然后转向了窗外。
他确信，宋钧早上无论说了什么，对苏墨造成的影响，至少大部分都已经消除。
本来，苏墨骨子里不是一个软弱的，易受人控制的人，他早上会因为宋钧的话而那样失态，恐怕大半是因为他尚未理清自己的感觉，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对待他。这种时候，突然被宋钧一语道破心底的隐秘，这才慌乱如斯。
下午通告的时候，自己把话说破，苏墨应当已经从混乱状态恢复过来了的，否则，也不会坐回自己旁边。
所以，苏墨现在的异常，只能是晚上在摄影棚补拍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而大家基本上都在一起，除了临近结束的时候，苏墨曾去过一次洗手间，并且离开的时间不短，回来时更是脸色惨白。
“苏墨？没事吧？”宋钧也发现不对，轻声问道。
苏墨闭着眼睛，含糊而有些虚弱地应声：“嗯……没事。就是累了，有些发困……”
回到住处，韩云洲用私人手机拨通了电话：“给我查一段监视录像……一个小时之内给我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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