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天空被晚霞染红,宛如披上红纱一般,甚是美丽。
可惜的是,在希望城里,并没有多少人有闲情逸致欣赏这种景色。
一天的工作带给劳苦大众们疲惫的身躯,除了尽快回家休息,他们没有别的任何想法。
至于那些不需要工作便能生存的“贵族老爷”,他们的心神早就被别的娱乐方式所占据,没有人会闲到去看晚霞解闷。
夹在着两者中间的,既不会因工作而过度劳累,但也不具备充裕休闲时间的,或许只有那些负责看守城门的守卫们了。
但他们的心思也不可能放在欣赏风景上。
“呸,真晦气,怎么就轮到我来守城门?”
一个守卫忽然吐了口痰,闷闷不乐地说道。
在他边上,他的同伴听了他的话,耸了耸肩:
“谁叫你打牌输了?愿赌服输嘛。”
“亨利那小子肯定作弊了,要不是这样我怎么可能输?妈的,关键让我守的还是那群小杂种们走的门,肯定是亨利提前知道了,故意设套害我!”
那个守卫越说越气,大有现在就去找亨利麻烦的倾向。
“唉,行了行了,少说两句,等那些孩子回来了,我们也就能走了......下班后去酒吧喝一杯?”
“当然得去,我还得接着找亨利把我那块表赢回来呢。”
另一个守卫听了有些惊讶。
“唉,那块表是你母亲的遗物吧?这你都输出去了?”
“破表也不值几个钱,不拿来当赌资还能拿来干什么?臭娘们也不给我留点好东西。”
那个守卫继续在那愤愤不平,一会骂自己母亲不给自己留下什么贵重的东西,一会又骂亨利出千卑鄙,他的同伴听得不耐烦,也不再离他,让他一个人在那喋喋不休。
一个人骂久了也没意思,守卫渐渐的也停了下来,可本就烦躁的他根本耐不住这种无聊的等待,没一会又骂开了。
“那些小杂种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死外面了?要我说干脆把门封了算了。”
他的同伴不高兴了。
“那你今天的赌资去哪凑?看这门不就这点好?不然还有谁来?耐心点。你看,这不回来了?”
说道最后,那人下巴点了点远处,守卫跟着看去,果然发现远处有几个人影正慢慢接近他们。
等那些人走进了,守卫也终于看清了他们。
领头的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他身后跟着四五个十几岁的孩童,他们脸上都带着灰尘,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不是这里短一截就是那里破个洞。
他们都低着头,肉眼可见的疲劳压在他们身上,拖慢了他们的脚步。
“喂,都快点!再不来我可不准你们进了!”
守卫的话让孩童和少年抬起头,也都纷纷加快步伐,不过这也只是让慢走变成了走而已。
当他们终于抵达城门时,守卫上去对着领头的少年就是一脚。
“慢慢吞吞的,我刚刚说话没听见吗?”
少年被守卫踹倒在地,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爬了起来。
另一个守卫对同伴的行为视而不见,只是拿了一个竹篮走来过来。
“老规矩,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吧。”
少年低着头,从破旧的衣服里摸了半天,掏出了半袋饼干和一盒香烟,放到了篮子里。
他身后的孩童也跟着掏出了几样东西放在篮子里。
“没了?”
等所有人都交出了东西,踹人的守卫凑过来看了看篮子里的东西——半袋饼干,一盒香烟、一瓶水和三根火腿肠。
他明显对只有这些很不满意,饱含恶意的目光在少年和孩童身上扫了扫。
“我们走不了多远......这附近的东西都差不多搜刮干净了......我们只找到这些。”
为首的少年低声解释着,换来的却是守卫的又一顿猛踹。
“小杂种,还真会狡辩。一天就搜刮到这么点东西?你当我是傻吗?你肯定偷藏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说着,守卫就要动手搜身,但却被自己的同伴拦下来了。
“等等。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父母前几天病变的那个吧?”
少年撑起身体,冷漠地注视着问话的守卫,慢慢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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