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多久,陈楼莫名、且自然地进入了睡梦中。
翌日清晨,陈楼被罗宾唤醒。
陈楼迷迷糊糊、摇摇晃晃地坐在床上,耳边传来了罗宾得交代声:
“我去上班了,锅里有煮好的鸡蛋,奶在冰箱里,你要起来就吃了;中午饭定外卖,你手机我给你放床头了,微信上转了点红包,你自己看着点;晚上……可能会加班,我尽量早回来。
总之,你注意休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或者找王洛,他今天正好调休。
千万注意啊……我走了。”
陈楼一句一点头,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担忧中的罗宾看看时间,只好匆匆忙忙地离开。随着门被合上的声音,陈楼顿时一阵激灵、意识清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
陈楼开始回忆自昨晚回家之后的过程,除了在家门口的那一阵恍惚,其余时间都绷紧了神经,可不管怎么想临睡前的那段时间,都是自然地入睡、毫无意外。
怎么想怎么不对劲的陈楼爬起来洗漱、换衣服,没敢吃罗宾留下的早饭,坐在沙发上思考片刻,最终决定出门看看是否能够发现什么线索。
拿出罗宾放在床头的、称为“自己手机”的手机,陈楼开机、打开微信、收下红包、一气呵成。
陈楼嘀咕着:
“正好当车费。”
随手翻了翻手机,连联系人都基本上一模一样,几个好友、大部分的前同事、少部分的现同事,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正打算锁上手机,陈楼的瞳孔猛然放大。
联系人名单中静静躺着一个备注名字——妈妈。
锁机、长长输出一口气,葬礼的画面在陈楼脑海中不断会放,最终他强行打断了自己的回忆,起身走出了公寓。
……
市中心、广前路、天桥上。
实在没什么头绪的陈楼干脆一头扎进了市中心,城市还是那个城市,自己以前没去过的地方,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否有异常,自己熟悉的地方……完全没有变化。
就连旧护城河边上卖糖炒栗子的吆喝声都没变。
用手撑在栏杆上、看路上的车水马龙,天桥上装瞎子地在拉二胡,摆摊的兀自在编绳、偶尔抬头看看路过的人,算命的吧嗒着嘴抽老款包装的大前门,陈楼都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反正到遗弃之地前、每次来这里,都能看到算命的摊位上摆着那个烟盒。
“兄弟,兄弟,哎,兄弟!”
连连的呼唤声将陈楼从沉思中唤醒,陈楼左右看了看,最终将视线落在了算命的老头身上。和陈楼对上眼的算命老头抬手招了招,示意他过来。
陈楼又用手指了指自己,露出询问的眼神,在得到确认的回答后,才走到了摊位前。
他问道:
“您找我有事?”
算命老头神神叨叨的轻声说道:
“兄弟,你相信我不?”
陈楼呵呵笑道:
“有事您就说,没事我得走了。”
算命老头顿时紧张起来,连忙抓住陈楼的衣角,口中连道:
“别介,别介,慌什么啊,我有说道、真有说道。”
陈楼叹了口气,说道:
“我身上可没钱,就微信上留了十块钱,一会回家坐地铁用的。“
算命老头连摇头带摆手,说道:
“不要钱,您安心听。”
陈楼眼神更加警惕,问道:
“那你图个什么?”
老头说道:
“先听不就完了,你还怕我一个糟老头子不成,年纪轻轻、身强体壮的。”
不少路人、以及旁边卖东西的摊主外加讨饭的瞎子,都开始往陈楼这边瞧,陈楼被老头拽住,走也走不脱、动手也不合适,最后也只能蹲下来,看老头到底打算演什么戏码。
这时候,老头才开始铺垫,开口就是俗气的:
“兄弟,我看你这命格可不一般。”
陈楼心想,可说是呢,在正常世界里,我这命格算是不入三界、不在五行了,可不一般了。
看着陈楼明显带有侮辱性的表情,老头倒先急了起来。
老头说道:
“兄弟你可年轻,是,现在社会发展了,有网络了、年纪轻不代表眼界浅,但有些事情可不一样。”
说到这,老头左右看了看,先前那些看过来的人早就不再关注,其他也没有旁人旁观,他压低了声音对陈楼说道:
“其实吧,这世道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就打比如说……先说话啊,我就是打比如,之后不管你跟谁说道去,我现在这些话都是打比如——就南郊挺出名的武落山脉森林公园,旁边有个结结山,这百度地图上都能查着的,可不敢说是我蒙你。
结结山老早些年前那会被人盘下来,那会土地规定和现在不一样……总之,一盘盘了大几十年。山上有做老庙,破得连农村旱厕都不如。盘山那老总本来想把庙谨慎点拆分了——老总是个文化人,怕有古物之类的,莽撞着再给坏了。
结果,就这份恭恭敬敬、小心谨慎的,到最后还是出事了。”
陈楼本来不怎么放在心上,但老头越说越玄乎,陈楼就冒出了点想法。
既然是正常的世界,那就干脆玩个“找不同”,往那些神鬼奇异的地方探几回,总能找到线索。
也就这么着,陈楼开始仔细听老头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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