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眼看离傅知则的生辰越来越近,刘紫轻也忍不住去想他看到自行车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傅知则抬眼看着在那里偷笑的小姑娘,心里也是越来越好奇。装作不经意问道:“最近锻造司是有什么新奇好玩的物件吗?让你这么高兴。”

谁知这小姑娘就是不上钩:“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傅知则听了与前几次不同的回答,手腕一顿,墨迹很快在纸上晕染了一点,后又继续作画。

难道这个东西跟自己有关?话说自己的生辰也就在这几天,难不成是自己的生辰礼?

这么一想,傅知则再也压不住嘴角的笑意,又故作严肃状咳了一声,说:“我不挑,你别累着自己就好。”

刘紫轻有些奇怪的看向他。

难道自己暴露了?可是刚才也没说什么呀?

摇了摇头不再继续想下去,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账册上,边看边感叹。

真不愧是皇帝的生辰宴,好烧钱啊。

傅知则收起笔,让画在桌面上晾干。抬头看去发现小姑娘仍在看那些账册,皱紧了眉。

“怎么还在看这些?王亥不是拨了人给你吗?让她们去做便可,也不怕累到自己。”

“这毕竟是你的生辰宴,我想亲自来负责嘛。”刘紫轻抬头看向他,“再说了,我好歹也是皇后,这些本就是分内之事,不累的。”

“那也该歇一歇了。”傅知则拿过她手中的笔放在一旁,拉着她向外走去,“走,南方近日新贡了些花,咱们去瞧瞧。”

刘紫轻笑着点点头:“好。”

农历四月三十这日便是傅知则的生辰,也是大平的万寿节。

这日午时,傅知则在乾华殿宴请朝中大臣,喝了不少酒。宴席结束时已有醉意,也不乘轿撵,直接往千春宫走去。

刘紫轻这边也刚散了那些诰命夫人们,正准备午睡,就见傅知则满脸醉意,目光涣散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后面还跟着一脸为难的王亥。

“轻轻……”

傅知则看见刘紫轻后眼睛一亮,直接上前将她涌入自己的怀中,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间囔囔道:“我难受……”

刘紫轻一听想要扶他起来查看,谁知喝醉酒的傅知则黏人的紧就是不松手,只好问道:“哪里难受?”

“头疼……肚子也热……”

刘紫轻松了口气:“你这是酒喝多了,先去床上躺好,我给你端碗醒酒汤喝就好多了。”说完就要将他扶起。

“我不要!”傅知则根本不配合刘紫轻的动作,反而加大力气将刘紫轻牢牢的栓在怀中。

刘紫轻无奈,只好先抱着他在床边坐好,让心若去端醒酒汤来,又看向王亥问道:“本宫明明记得宴席上的酒并不烈,为何圣上醉成这样?”

王亥擦了擦头上的汗,有些为难道:“娘娘有所不知,北胡君王派使者送来名为‘矢刀’的酒来为圣上庆生。据说这‘矢刀’是北胡国窖新酿的酒,专门给圣上庆生准备的。圣上一高兴,当场让人开了一坛宴请众臣。许多大臣喝了一杯就醉了,圣上也是喝了不少,宴席一结束这醉意就上来了,吵着要找娘娘您。奴才与吕侍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圣上护送过来。”

“辛苦你们了。”刘紫轻说,“不过以后要看着他点,这酒再好喝也不能多喝,容易伤身。下不为例。”

“是,奴才记下了。”王亥见皇后没有罚自己的意思,顿时松了口气。

“去备些热水来。”刘紫轻对一旁的豆乐说道。

“是。”

在给傅知则脱外袍时,不是赖在她身上不起,就是拉着她的手不松开,总之是一点也不配合。只好让王亥来帮忙,就算如此,刘紫轻仍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傅知则的外袍脱下,让他安稳的在床上躺下。

躺下后的傅知则睁着眼睛也不休息,还有些委屈的盯着刘紫轻看,仿佛在怪刘紫轻为什么不让他抱。

王亥吓得低下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伺候圣上这几年里,头一回见一向沉稳自重的圣上竟有如此黏人的一面,一时之间惊讶无比。

“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宫一个人来就好。”

“奴才告退。”

热水和醒酒汤送来后,刘紫轻先给他擦了擦身子,还算配合。可就在喂醒酒汤时还要轻声软语的哄着,语气稍微一重就立马扭头不喝。

刘紫轻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若不是手机早就没电了,真想给他拍下来。

哄着傅知则喝完醒酒汤之后,刘紫轻也收拾了一下躺在他旁边,本以为可以休息了,却没想到他又开始拉着自己的手说起话来。

“轻轻,你真好看。”傅知则的眼神因为醉意有些涣散,但丝毫不影响他直勾勾的看着刘紫轻。

看着看着,又突然傻笑起来:“轻轻,我好高兴。”

刘紫轻也看着他,见他满脸醉意的模样,以为他在说醉话,便顺着他问:“因为今天是你的生辰吗?”

傅知则摇摇头:“不是。”

“那是为什么?”

傅知则侧过身子面向她,拉着她的手也骤然收紧。声音低沉,因为醉意而有几分沙哑:“因为娶到你高兴,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高兴了。”

傅知则的声音顺着刘紫轻的耳朵慢慢使自己全身酥麻起来。

喝醉了的傅知则不仅黏人,还有一点性感。

“轻轻,嫁给我你高兴吗?”

“当然高兴呀。”刘紫轻用另一只手揽住他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处说:“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都没这么高兴。”

傅知则不知道什么是大学录取通知书,但听到小姑娘说她嫁给他高兴时,也满足的抱住自己的小姑娘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刘紫轻见他不再说话,便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安然的进入了梦乡。

刘紫轻醒来时见傅知则仍在沉睡,就想着去锻造司将自行车取来。轻手轻脚的换上裤装,又利落的将头发挽起,准备往锻造司走去。

“本宫去趟锻造司,若圣上醒了记得让他喝些水,本宫马上回来。”

“奴婢(才)知道了。”

锻造司的郑司官见刘紫轻来了,上前问道:“娘娘可是要取车?”

“嗯。”刘紫轻点点头,“都准备好了吗?”

“都备好了。微臣正想着给娘娘送去呢。”郑司官带着刘紫轻去工作间,边走边说。

自行车早已做好,眼下这几日不过是在做些装饰。

刘紫轻看着面前这辆改造过的自行车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适合子安。

“用不用让人将这车抬去千春宫?”郑司官问。

“不用那么麻烦了,本宫直接骑走就好。”说着将车推出工作间,准备骑走。

“那微臣恭送娘娘。”

当刘紫轻骑着自行车穿梭在甬道时,引起了许多宫人的注意。他们虽然要在看见刘紫轻那一刻低头行礼,但目光却是忍不住看过去。等刘紫轻走了,便都聚到一起讨论。

“方才皇后娘娘坐的是什么呀?看着好神奇。”

“谁知道呢,不过看娘娘来的方向好像是锻造司。”

“不过那物件看起来真的好漂亮。”

“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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