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睡,她是猪吗?睡了这么久还不见醒!”
“总侍大人,刚出生不久的小孩子,这觉是睡不够的,您要有耐心些,再说了,孩子安安静静的睡着,总比醒了哭闹的好。”
韩元看着床上被襁褓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的婴儿,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这小东西怎么生得如此之丑,你看她那皱巴巴,脏兮兮的脸,活像一只泥塘里打滚的小野猫。”
乔如夏昏睡过去以后,一直在做梦,梦里的那些场景熟悉又陌生,偶尔连贯,时常脱节,直到,唧唧哇哇,吵吵闹闹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彻底拉回了她云游的意识。
说谁丑呢?!谁皱巴巴又脏兮兮了,还有谁是小野猫,你全家都是小野猫,还泥塘里打过滚的,莫非是也想体验一番泥塘打滚的滋味,那我便让你试试什么叫做来自妄言的毒打……
“黄益,你说师兄为何要让我来照顾这小野猫,难道不怕我一个失误,把她给呛死了,噎死了,摔死了,憋死了……”韩元越说越来劲。
乔如夏的愤怒值快要被拉到了顶端,这人,不仅攻击侮辱她,甚至还恶言威胁她,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呢,就她现在的小不点模样,想要以牙还牙的话就是鸡蛋碰石头,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需要十年,只要等她能够下地走路,哼哼哼哼。
“韩大人,你可打住吧,听着怪瘆人的,颜总侍交代了,定要好生照顾这孩子,要是在你手里出了什么岔子,小心你师兄把你的皮给剥了,再丢去雪地里喂狼。”黄益抬手道。
剥皮再丢去雪地喂狼可并非胡言之语,颜肃在右处这么多年,武功有没有长进不知道,但学得了一身的圆滑,人情世故,左右逢源,官场话江湖话奉承话,简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若是因为他的圆滑,而误认为这是一个可以欺负的人,那就错得离谱了,当年的颜肃人称鬼见愁,鬼见了都愁,区区剥皮喂狼的手段,那都是仁慈了。
韩元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打了个冷颤,道:“真是想不通,为何非要让我来照顾这小野猫,我又没娶妻没生孩子,而且堂堂七尺男儿,怎得能像个奶娘丫鬟一样,做这种低贱的伺候人的活。”
“那要不……我去给韩大人找个有经验的嬷嬷来?”黄效提议。
韩元又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是师兄非不同意,说是不得让任何不被信赖的人经手。”
“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头,颜大人竟如此上心?”黄效好奇道。
“我怎么知道,我看啊,就是专门来找我麻烦的冤家!”韩元忿忿,他始终难以接受自己堂堂一个文…虽不行,武可杀敌的大丈夫,却要给一只小野猫当奶爹的现实。
乔如夏的心情从被人骂丑的冲击中渐渐平静下来,根据两人的对话,她知道了那个骂骂咧咧说她是只小野猫的人,姓韩,另一叫黄效的人称他为大人,韩姓男子口中的师兄黄效叫做颜总侍,总侍?这是何地的官职,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正是此人命令韩某人负担起照顾自己的责任。
此地是何处?谁把她带走的,那个颜总侍……又是谁,与她有何瓜葛,为什么要救她。
乔如夏回顾自己的前世,从未接触,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姓颜的大人,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反抗,把能致人痴傻的药丸毁了,才改变了命运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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