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新妍轻轻一笑,道:“其实很简单。老伯伯您右臂粗壮,右手掌,尤其是虎口部位布满老茧,这是常年手握利器使蛮力所致,老伯伯脸上、脖子、手臂、腿上满是刮痕,应该是被荆棘划的吧,另外老伯刚刚行走过程中眼睛有意无意看向枯木枝,目光似有留恋,所以我猜老伯是樵夫。至于老伯的病症,我是从老伯头上的疤痕、老伯行走的姿态,以及老伯的面色、气色、呼吸力度还有老伯常常无意识地去调动脸部肌肉等多方面看出来的。”
“原来如此!”老伯恍然大悟,“那老朽得的是什么病?老朽这病可有得治?”老伯紧接着问道。
关新妍一怔,这高血压、脑梗塞在古时中医上似乎没有相应的名称啊,当即脑子里快速查找中医术语,有了,“老伯伯,您这是肝阳暴亢,治疗上得采取镇肝熄风,清肝降火的方案。您如果相信我,我就给您开药方,您吃了半个月后,再来找袁法师给你看看,如何?”
“好!好!”老爷子笑呵哥地满口答应。
关新妍接下来又问了老爷子一些基本情况,然后拿起桌上的纸笔,按照曾经在医院工作养成的习惯,在纸上写下老人姓名、年龄、症状、既往史、体征、诊断,最后才写下方子。然后将整张纸递给老人。老人接过纸,道了谢,满意地下山去了。
第一个病人顺利治疗结束,旁观的百姓沸腾了,有人选择继续观望,有人大胆迈着步子向关新妍走来。关新妍振奋起精神,一一热情接待。
不一会,观望的人渐渐少人,关新妍桌前的队伍越来越长。但每个人在关新妍桌前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关新妍用不着像古时大夫那般进行长时而又细致的诊脉过程,她通过详细的问诊、查体便可大致知道什么病。为了方便查体,关新妍还请求寺内小僧给了她几块粗布,围了个简易查体室。
病人一个个欢喜地拿着方子走了,上百号人很快便寥寥无几。其实,这还不是关新妍最快的接诊记录,她最多的一次接诊记录是一上午接诊了三百零二个病人。
就在关新妍专心致志为最后几位病人看病时,大殿门口站了一位白眉白须、端严肃穆的老人正目光炯炯地打量着关新妍。
“她来多久了?”白眉老人问身旁的一个小僧。
“禀法师,他来了快有一个时辰了。他一来就问法师所在,后来就在那支了张桌子免费给人们看病。徒儿观察他看病颇有些玄妙,问话不多,也不切脉,有时把病人和他自己关在那间布屋里不知道做些什么,出来就开方子,徒儿看过他的方子,前面写的一些文章徒儿看不太明白,后面的药方,徒儿有些能看明白,有些看不明白,徒儿特意手抄了几份,请法师过目。”
袁法师接过小僧手上的几张纸,随意看了看,看完交还小僧。面无波澜地说:“等她给病患看完病,引她进来见我。”袁法师说完转身步入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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