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原主的经验,季春花心情不好时,千万莫要往跟前凑,能躲多远躲多远。
林安心随即又听到了邓金鼓的声音,好像是在低声安慰季春花。
不时,又听到邓金锁喊两人的声音,林安心确定是这两人回来了,翻了个身,脸朝床内打算小睡一下。
她才合上眼没多久,便听到邓金鼓在喊她。
“安心,可醒了?”
“嗯!”顶着个大嗓门,她又不耳背,能不醒着么?
林安心无奈,只得又侧过身来,脸朝床外这边。
“你怎地这时回来了?”林安心透过窗子,见到太阳正烈,想来时辰尚早。
“唉!”邓金鼓叹了口气,真是一言难尽。
“可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林安心轻声问。
邓金鼓伸手摸摸她的头,笑道:“谁说我家四丫笨来着,其实我家四丫最聪明了,只不过不喜欢在人前说话。”
林安心心中的小人满头黑线,她又不自闭,怎么就不喜欢说话了。
只是心中暗自警醒,不能得意忘形。
“嗯!咋的了?”
“唉,被你说中了,今儿可不遇到了糟心事么。”邓金鼓又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还不是我二姐么,这几日我爹娘见她不曾回来,前儿说好了第二日回来摘扁豆的,结果等了好几天没见人影,我娘便不放心,一早去了镇上。”
季春花去镇上的事,林安心是知道的。
只是当时不知她去做什么,季春花也不可能告诉她这个童养媳。
原来,今儿早上,季春花吃过早饭后,心里总是惶惶不安,觉得自家那个贪心的二闺女,竟然很反常的没有回娘家来捞东西回去,这不像她的性格。
因此,她与邓大郎说了一声,便去镇上了。
一到镇上,季春花先把带去的,新做的二十来斤酸脆黄瓜皮送去酒楼卖了,换了些铜钱,本想再先去称些盐的,想了想,她的脚尖又转了个方向。
季春花不喜欢赵婆子太扣门,自然每回去赵家前,她总要先思量一二,心中琢磨着,若买了盐再去二闺女婆家的包子摊,这是送出去呢,还是不送出去呢?
送出去自己舍不得,不送,少不得要看那死抠的赵婆子的脸色。
邓金铃身上有再多的毛病,那也是季春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不想给邓金铃添麻烦,便想瞧过她后,再折回这条街买盐巴。
赵家的包子摊没有占据镇上最有利的位置,赵家在镇上没啥得力的人脉,那样的好位置还轮不到他家,赵家也不过是做小生意,摊子就摆在了菜市场那边。
季春花虽不识字,可并不表示她就不精明。
她先寻去了赵家包子摊,远远的瞧了许久,竟没有发现自家二闺女的身影,她的心里猛地一咯噔,莫非她那贪心的二闺女出事了?
可看赵家人的脸色,又不像是遇到了什么很丧气的事。
那她的二闺女为何没有出现在包子摊?
以赵婆子那精明死了的性子,会白放着自家二闺女这么个大活人吃闲饭?
季春花的心里隐隐觉得不对。
转过身,她便抬脚去了赵家在镇上租的那个屋子,不是院子,只是一个带着灶屋的,五间明屋,三个房间,一个堂屋。
东屋住着赵婆子老两口,她二闺女跟赵多财带着狗剩住西屋,挨着西屋还有个耳房,用做了客房。
赵婆子两口子虽然喜欢孙子,但两人嫌狗剩太吵,而且,狗剩不如赵家另两个儿子的儿女长得好看,胖乎乎跟年画上的娃娃一样,因此,对狗剩的喜爱,也就是有限的。
季春花快步走到赵家租的这个屋子前,见堂屋大门敞开,并不见自家二闺女。
她心里越发不安,朝屋里喊道:“金铃,金铃,在么?”
“娘!”邓金铃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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