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白小鹄开了房门,正巧看到隔壁的晏阙也要出门,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微愣。

白小鹄先笑问:“晏相今日倒是起的早,看来是真的心系朔南百姓,急着赶过去呢。”

连称呼都变了,晏阙突然觉得她还是直呼他姓名更自在些。

“南境的春旱导致稻米产量锐减,这样下去,朝廷的米粮都快供应不上了。我在朝为官,食君之禄,自然要为皇上的米粮担忧。解决南境的干旱问题,刻不容缓。”

“晏相真是皇上的‘好官’,难怪皇上这么宠信你。”果然只是因为皇上的关系,保住皇上的信赖才这么积极,不是为了百姓的死活。

两人刚吃完早饭,曲子鹜便来了客栈。

“小鹄,昨晚睡的可好?”曲子鹜一来就关心道。

“也不知是不是见到子鹜哥哥高兴的,昨晚竟不得好眠。”白小鹄故作赧然,掩饰真正的缘由。

曲子鹜担忧:“还要赶路,没睡好可会累着的。”

“没事……”白小鹄才要安抚曲子鹜,此时晏阙插话进来:“若曲大人担忧,不如让她留下来继续在澹西县休整几日?”

白小鹄忙道:“那怎么行,乡亲们不知怎么样了,我赶着回去帮忙呢。”

曲子鹜好似现在才看到晏阙一般,对他行了个规矩的礼,然后依然转头对白小鹄说:“那你路上小心,注意身体。”

“我知道,你放心。昨晚不是说了你今天不用来送行,你每天政务繁忙,多休息一会儿也是好的,何必早起来送我。”

“你在,我怎可不尽心。”

他们旁若无人,晏阙生生被忽视,尤其曲子鹜看白小鹄的眼神和说的话,似有几根绣花针扎到他的心了,没了笑容。

曲子鹜对晏阙道:“晏相,下官前来,一为送行,二来,也有事想请示大人。朔南的干旱最为严重,苦撑两月有余,怕是那边情形严峻。几日前下官已派人押送了一批饮水和果蔬去朔南,此次晏相既然来了,不如再运送一些过去,或可应朔南之急。人手我已调度,既运送物资,又可沿途保护晏相。不知晏相意下如何?”

晏阙略一思索,道:“曲大人,澹西县的情况我已亲眼所见,情况亦是不容乐观。你输出这么多饮用水给朔南,可要想好澹西县的应对之法。若为难,不必勉强,你已为朔南百姓做了很多了。”

“大人放心,下官心里有分寸,澹西县尚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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