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本来是想着把这个骗局撕开,让蒙在鼓里的夏梓潼知道那臭小子是在骗她。

哪知,夏梓潼关注的重点根本不在于这里,她此刻心里想的是,本以为夏徵溪这次的伤已经很严重了,没想到以前受过更重的伤,不禁想想,她更是心疼夏徵溪了。

张大夫要是知道因为他那一句“他以前受过最重的伤也照样活蹦乱跳”而让她此刻心中如此所想,定是又要气的直翘胡子了。

夏梓潼虽心中这般想,但还是决定顺着张大夫,“爷爷,您说的对,但是伤口肯定是要抹药的呀,而且还要换纱布,爷爷您看在我和桃花酿的面子上,给点儿药呗。”

“行吧,老夫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跟我过来吧。”其实张大夫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本来他还愁着这件事儿呢,那个臭小子贼没良心,刚给他上好药,就直接把他给赶出来了,那些看门的下属只听他言,他费尽嘴舌毫无用处,气得他直跳脚,在门口破口大骂,那臭小子都不曾理会他,害得他在那唱独角戏。

亏他还担心,原来是等这茬呢?早就算计好了,真是个臭小子。

“嗯嗯!”夏梓潼生怕再触他眉头,特别乖巧的跟过去了。

“今天才抹的药,所以不需要再抹了,两天之后将绷带解开,再抹一遍药,然后再换新的绷带。切记!千万不能沾水,你一定要看好紧他,若他说要沐浴,你定要好好收拾。”

张大夫将药和绷带都递给她,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拿出一瓶药,语重心长的说道,“他腹部的伤口较为严重,这瓶药,来之不易,小心点儿用啊!”

呜!他上好的药啊,从各种珍稀药材里提炼出来的,就那么一瓶,给那个没良心的臭小子用,真是暴殄天物啊!

“明白!”夏梓潼一脸乖巧,对着张大夫比了个心,然后迅速跑了,边跑边说,“谢谢爷爷,明天丫头就把桃花酿给您带过来。”

张大夫可不知道她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看着像兔子一般跑得飞快的夏梓潼,他有种利用完就被甩了的感觉。

唉!跟她哥一样,也是个没良心的,终是他一人扛下了所有,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进屋了。

夏梓潼回到夏徵溪的房间,将药和绷带放在桌上,转身又跑回自己的院子,还好离得近,不然她得累死。

她拿起桌子上的凉水饮一口闷,然后对小华说,“小华,你去交代后厨做完粥来,等会儿端到哥哥的院里,还有烧壶热水提过来,拜托了。”

小华见夏梓潼满脸是汗,皮肤通红,说话气喘吁吁的,不由得心疼,“小姐,小华知道了,您也不要过于劳累了。”

她内心无比挣扎,她真的好想告诉小姐,其实少主他伤的没有那么严重,唉!

“嗯!我等你啊,你快一点哦!”说罢,夏梓潼又跑去了夏徵溪的房间。

一进去,便看见夏徵溪醒了,正靠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

夏梓潼一脸欣喜,“哥哥,你醒了呀,真是太好了。”

然后飞扑过去,一连串的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饿了吗?渴了吗?你等一会儿,小齐去准备了。”

夏徵溪看着她满脸疲惫,青丝都被汗水浸染了,黏在皮肤上,看着就很难受。他的心像是被刀刺了无数遍,痛的甚至超过了他身体上的伤痛。

清冷的眼眸此时满是心疼,他后悔了,不该用这种方式来得到她的心,他喜欢的人应该是用来捧在手心上疼爱的,而不是让她伤心辛劳的。

“乖!”夏徵溪摸摸她的脑袋,扬起一抹笑,“我没事,不过是小伤,辛苦我家潼潼了。”

因为心里满是懊悔,这抹笑,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在夏梓潼看来就是很勉强,听了他的话只会觉得是在安慰她,“不想笑就别笑了,乖乖躺下,伤都还没好呢,还乱动,那么爱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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