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太傅的声音不大,但是威严与怒气却不小,他怒道:“好呀,好一个从北议到南,好一个从小议到大,好一个从晨曦议到午时,好一个从长安议到潼关,好一个从清风和煦议到云朵轻移,你们还玩起对对子来了是吧?叶蓁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再背不出来,就上来领罚。”

大家都知道叶太傅是真生气了,全都不敢再作声,学堂里立时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正在叶蓁凌又急又怕时,她看见坐在她前面的权倾尘倾了倾身子,露出了她悄悄放在桌底下的书,叶蓁凌方清了清嗓子道:“太傅,刚才的那首呢并非是季伯之词,而是叶蓁凌、七殿下、漠然、八殿下和三殿下所作。接来的这首才是真正的《咏雪》之词。太傅您听好啦,蓁凌可要开始背啦。谢……”

叶蓁凌的“谢”字方出口,便听到龙韶年道:“报告太傅,她们作弊。”

这时叶太傅看到了权倾尘藏于桌底下的书,一向秉公持正,以公平即正义为信念的叶太傅此生最痛恨的便是徇私舞弊与弄虚作假,因此他立时怒吼道:“权倾尘,叶蓁凌,你们两个给我站出来。”

权倾尘和叶蓁凌唯唯诺诺的走到了叶太傅的面前,叶太傅拿起桌上的戒尺对权倾尘道:“把手伸出来。”

叶蓁凌知父亲是要打权倾尘,忙叫道:“爹不要……”见父亲望过来的眼神严厉,又忙改口道:“太傅不要打倾尘,你要打就打我一个人好了。”

叶太傅的戒尺正要挥在权倾尘的手上时,权倾慕突然冲上前将他挥起的戒尺握住:“请太傅不要打我妹妹,倾慕原代替妹妹受罚。”

叶家和权家向来关系交好,因此叶太傅也深知权倾尘和权倾慕这对兄妹的感情深厚,但是非观是他从他们小的时候就要建立好的,因此他对权倾慕道:“倾慕,我知道你很宠爱你的妹妹,但宠爱不代表溺爱,倾尘所犯的错必须得由她自己来承担。”

权倾尘也将把自己护在身后的权倾慕推开道:“哥,太傅说的没错,倾尘的错必须由倾尘来承担。”

叶太傅望着权倾尘再次伸出的手,挥起戒尺重重的打在了她的手上。权倾慕深知自己妹妹的性格,因而也不再坚持代她受罚。但见她被打自是心疼不忍,只好把脸转了过去。

每个被叶太傅用戒尺打过的人,不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会痛得哭闹,更何况是今日叶太傅有气,下手比平时更重,然而权倾尘就算憋得满脸通红,也不愿求饶与哭叫。龙韶阳看着权倾尘此时的样子,就像是自己被母妃惩罚时强忍着痛不愿认错的倔犟样。这个女孩总是给他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叶太傅打完了权倾尘又对着叶蓁凌道:“你也给我把手伸出来。”

见权倾尘被打,叶蓁凌早就被吓得哭了起来。叶太傅见她不愿意伸出手一把将她的手拉了出来,重重的戒尺就挥在了她的手上。才挨了几下,叶蓁凌就感觉手像是要被打断了一样,哭得更凶了。

一向与权倾尘和叶蓁凌看不顺眼的元乐尚和赵芡瑶见她们俩被打,自是悄悄的在心里乐开了花。

除了叶蓁凌和权倾尘被罚打之外,龙韶阳、漠然、龙韶熙与龙韶承也被罚与她们两个一起到院内去罚站。看着权倾慕望着妹妹离去一脸心疼和不放心的样子,叶太傅道:“倾慕,你任意维护,不辨是非,也去罚站吧。”

权倾慕虽被罚,却高兴的向叶太傅躬身施礼道:“倾慕领罚。”

书院内有一棵巨大的榕树,有四五个成人手牵手才能环抱住的那般粗壮。大榕树年岁已久,据说是先朝的太祖时期种下的,算来也是五六百年有余了。权倾尘和叶蓁凌与龙韶阳、漠然、龙韶熙以及龙韶承还有权倾慕七人就站成一行立于那棵大榕树下,朵朵纯白的雪花就像一片片羽毛一样穿透过大榕树干枯的枝丫,飘落在他们的身上。

一向安分不了的龙韶阳见书房内叶太傅在认真的教学没有再留意他们,他便跑到榕树前用它枝身上所积的雪滚了一个小雪球再回到原位站立好,放低声音道:“这样大冷天的被罚站简直就是酷刑呐,不如我们玩个小游戏分散一下注意力就不会感觉到冷了。”

叶蓁凌和龙韶熙最是贪玩,俩人一听到玩游戏都眼放精光:“好啊好啊,玩什么游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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