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扫把星!”任清暖目光如刀,向徐惠萍射去。

徐惠萍翘起二郎腿,悠闲地磕起了瓜子,看都不看任清暖,“说谁谁清楚。专克自己家人的晦气货。”

徐惠萍不像徐成安那样软,她作为徐鸿远的小女儿,从小被她娘冯佩蓉宠着,傲慢又不讲理。

她看似在自说自话,实际上嗓门大得里屋都能听见。

徐成安一听就吓得不行,“惠萍!暖暖也是咱们侄女,你就少说两句吧。”

“噗嗤!”任清暖被他们俩蠢得气笑了。

徐惠萍嗑瓜子的动作一顿,终于转过身恶狠狠地剜着她,“你笑啥!”

任清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笑笑表姑,咱们也算一家人,你这不是诅咒你自己?”

“还有,”任清暖渐渐收起笑意,冷冷地望着她,“你要诅咒自己我没意见,但舅公也是我的家人,我不允许你这样说!”

徐惠萍被任清暖锐利的眼神猛地一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但她就算错了也不会承认,于是端出长辈的架子,嘭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任清暖的鼻子骂道:“呸!放你的狗屁!给我滚出去!”

“我看是谁要让暖暖滚出去!”一声断喝从堂屋门口传来。

徐鸿远和夫人冯佩蓉在徐成毅和三儿媳李槿的搀扶下,拄着龙头拐杖走进了堂屋。

他穿着一身朴素的青蓝色改良褂子,头发花白但却梳得十分整齐。

面上虽有岁月的痕迹,可那双眼睛依然锐利明亮,整个人清明而精毅,散发出如泰山般沉稳又不容置疑的气度。

“舅公!”任清暖两步奔到他跟前,欣喜激动之下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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