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是被扔过去的。

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白泽薅住她的脖颈子就把她丢向吕樵。

白落寒惊呼一声。

飞身打算去救。

却被白泽死死拉住。

“九仔不会有事的。”白泽安抚着炸毛的白落寒,脚面挨了狠狠一跺。

与此同时。

那些深绿色的,还在“呲呲”作响的毒液已经扬在卿九身上。

白落寒立刻吓得紧紧地闭上双眼。

如果卿九出了什么事,那她绝对不会放过白泽。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出现,白落寒睁开一只眼,从指缝中偷眼看向雨无正和吕樵那边。

从卿九身上散发出阵阵光晕,将那些液体尽数拦截,一丁点儿都没碰到雨无正。

在场之人无不目瞪口呆。

从高台跃下的别山月快步走到悬浮在半空中的卿九旁边,此时那些笼罩着她的光晕已经开始慢慢散去。

连带着附着齐上的毒液一起消融。

卿九抱臂,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白泽。

温玉牙的脸色更是极为难看。

这尊傀儡是静庭司为朝闻道精心准备的大礼,就算不找上雨无正,也会有另一个天宗长老遭殃。

“这是怎么回事?”

白落寒看着白泽,想要一个答案。

“九仔是天生的金身之体,也就是说没有能伤害到她的东西。”白泽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可白落寒还是满脸呆滞。

“算了,回头再跟你解释。”

早在吕樵自爆前,白泽就看了出来他身体中的问题。

很简单,那是沽酒的道法。

温玉牙将沽酒的一种禁术种在了傀儡身上,看样子是想打朝闻道一个措手不及。

反正祭礼切磋,死伤无论。

每四年都有破镜高手因此受到重创或者丧命。

静庭司此举也正是为了报四年前的一箭之仇。

其实在把卿九抛出去的时候白泽心中也不是完全有把握的。那毕竟是沽酒的禁术,有多大的威力谁也不晓得。

不过带着“细嗅蔷薇”特性的卿九,“我无敌你随意”的任性还是驱使白泽做了这个选择。

沽酒的这种禁术名唤“鸩杀”,简单来讲和前世那些流行的宫斗剧里说的鸩毒有些相似。

不过毒性却是天差地别。

之前便消耗不少的雨无正没可能挡住这无孔不入的鸩杀。

那卿九这个无敌挂不用白不用。

嗯。

事实证明以后只要在小九仔后面好好苟着就成。

朝闻道答应帮沽酒挡灾,白泽不可能任由自己欠下别山月的人情。

那块封云令牌在他没彻底弄明白之前,绝对不能交给任何人。

白泽飞快地将卿九捞了回去,临了还不忘对雨无正使个眼色。

别山月意味深长地看着白泽抱着卿九走回白落寒身边。

然后扭头深深看了温玉牙一眼。

温玉牙回之一个略带挑衅的笑容。

神仙打架白泽一直是本着能不打扰就不打扰的原则。

朝闻道和静庭司之间的梁子不小,从之前褚孤生的话中就能略知一二。

白泽不禁又看了一眼那位北邙关的掌座,只见他正艰难地把自己挤入天宗的弟子群当中。

生怕有人点到自己的名字。

静庭司和北邙关那位之间肯定有什么猫腻,但是经过别山月那天一吓,褚孤生顿时没了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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