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爹一连打了三个耳光的二姐,先中一呆,然后突然,爹!你怎么打我?你怎么舍得打我?我可是你女儿呀!我好伤心呀!爹,你还动手打女儿?你好狠的心呀!

二姐接着就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妈走过来,劝二姐,爹打她是爱她,是为了帮她打掉附在她身上的恶魔和鬼。只有打掉了附在二姐身上的魔鬼,二姐才能够回过神来,做个正常人。

大家一边劝二姐,一边观察二姐的动静,看是否有奇迹发生。

奇迹终于发生了,本来在哭着的二姐,突然间开口,有这事吗?我中了邪吗?有魔鬼上过我的身吗?二姐那样子,象是一个被魔鬼纠缠了还不知道的受害者。

五姐刚叫了一句二姐,妈就朝她使眼色,因为妈心里很清楚,心直口快的五姐肯定会道会二姐疯过的事实。对一个疯过的人,最大的禁忌就是不能提那个疯字,如果提了,就会受刺激,假疯变成了真疯,没疯也会变成疯子。

你想啥?二姐反追问了五姐,因为二姐知道这个家里,五姐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别人不敢出的真话,五姐敢。

五姐明白过来了,她打着麻胡眼对二姐,我没啥的,我只是想问你是咋想的呢!

五姐究竟是个不会撒谎的人,她这话别人都听得出来她是在打麻胡眼儿。然而,二姐却是当了真地,我还能咋想?我现在是死不能死,活不想活,生不如死,也只能听由命,活一算一吧!

二姐发自内心的几句话,不仅让大家看到了二姐的悲苦内心,也为她的命运感到痛心。二姐的活一算一,更是让大家心里存着一份不安。只是,二姐能够从精神失常中回过来,给了大家一个好的期待。

虽然爹妈没有专门发话,大家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默契,那就是尽量不要去刺激二姐,不能让二姐的失心疯再次复发。二姐不只是一个可怜的苦命人,还是一个非常敏感原聪明人,也是一个自以为寄人篱下的人,尽管这个家里的任何人都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外人,二姐还是经常认为自己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这个家庭中的一员。况且,二姐的户口还在那个家里,不在这个家里。

敏感的二姐,很快就感觉到这个家里的人都在悄悄地维护着她的自尊心,悄悄地注意着她,并尽可能不去触碰她那根最敏感的神经。在能够理解家饶这种爱心的同时,二姐反倒变得更加敏感,甚至有些神经质了。偶尔,二姐还会因为这种敏感而产生一种更加自卑的心理。

二姐的行为被家庭的每一个成员密切注视着,大家都因为不想看到二姐的精神失常复发而变得非常敏感,甚至比二姐还要敏福二姐只要稍有异常,就会让人大不安。

然而,尽管大家都心翼翼地维护着二姐,深怕二姐受到任何一点哪怕是很的刺激而旧病复发,大家还是会有一些有意无意伤害到二姐的行为和表现,这是大家不愿意看到,却也是大家预料不到的。

正月十四的那晚上,大家拿出了各自的新衣,准备明过元霄节穿着外去玩的。要不要带二姐去玩,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几个姐姐,倒不是他们不想带着二姐出去外,而是怕二姐在外头受了刺激会旧病复发。外人可不象家里人,他们不会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会刺激到二姐。因此,当大家一边试衣一边笑的时候,大家都只字不提要不要明带着二姐去玩的事,并尽量回避着二姐。各自不同的新衣,让大家的话题从好看方面转移到将来的嫁人这件事上,有人甚至开始嘲笑对方会不会是已经有了心上人。那被嘲笑的一方,就禁不住揪着对方大闹起来。

就在大家着笑着闹着的时候,二姐一不心,撞进了那个热闹的场面。本来正热闹的场面,突然尴尬起来,受尴尬的不只是二姐,还有那些姐妹们。他们完全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想到明明关好的那扇门会突然被二姐推开。

二姐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刺激,她不只是感觉到面前的姐妹在尽量回避她,更感觉到她在这个家里,分明就是个局外人。还有,姐妹们都在这里穿新衣试新衣,着明出去玩的事,却没有想到带上她,也让她感觉到自己其实一直被别人所冷落。尽管二姐也能够想象到,因为自己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不只是精神不正常,连起码的长相就已经破坏了,大家冷落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二姐还是倍觉伤心。

二姐不想让大家继续尴尬下去,更不想听到大家想打破这种尴尬的一些合理的解释,任何合理的解释对此刻的她来,都是一种谎言的编造。于是,善良而又敏感的二姐就主动退了回来,甚至在退出来的时候,向大家笑了一笑。二姐心里很清楚,现在的她,即使是给别人一个笑,也是很难看的。

回到自己房间的二姐,突然把门一闩,独自掉起眼泪来了。

姐妹们终于感觉到事态有些严重,他们一起来到二姐的房门外,想要进去作一些解释,更想劝解二姐,二姐的门却闩上了。大姐带头,大家轮番叫二姐开门,二姐却只是在掉眼泪,并不开门。二姐的举动让大家害怕了,大家纷纷跑到爹妈那里去情况,只有五姐还站在二姐的门外,在听动静。

爹妈听了几个姐姐的诉,也顿时紧张起来,为难起来,要不要主动提出让二姐明也跟着大家出去玩这件事,一直让爹妈犹豫不决,举棋不定。

妈在这关健的时候开口了。妈,这事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不是这个。

爹就问,那是什么?

妈,我感觉到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赶快去把她的户口转移过来,这个问题不解决,老二她就会始终觉得不是这个家里的人,就会瞎想多想乱想。

妈把话到零子上,大家都觉得妈得很对!

爹点零头,,明正好玩十五,我就下漳河一趟,把娃子的户口转过来。

那边会不会不同意?妈反倒不放心地问。

爹很自信地,这种情况,那边还巴不得少发一份口粮!还有会不同意的?

妈就,那你明就赶紧下去一趟,给娃子一颗定心丸吃。

爹突然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顾不得对不对得起娃子她养父养母了,顾不得那傻子的日子能不能过下去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妈,草儿总有露水养。

爹就对妈,你去跟娃子讲,就我明去漳河跟她打户口过来,让她明跟着娃子们出去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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