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拂这四两拨千斤的回答,让宁兰哑口。
“你看你,连为自己辩解的能力都没有。”
怎么解释,她身为局中人,却像个看客,一切所知都是道听途说。
这都过了一个冬季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我现在虽不能证明自己,你也不能靠揣测断案。那也请绿主儿拿出宁兰杀人挖心的证据。”宁兰只能一搏,如果他真的如传闻所言,爱管人间闲事,享有“冰心”的盛名,断然不会轻易处置自己。还有,就是那位城主既然亲自出马,那自己对他肯定有用,死不了。
宁兰看一旁的刀戟铁斧中竟还有一堆的漂亮玩意,像极了手镯这种女孩儿家的玩意,玉拂莫不是靠着卖这个升官发财的,便有心的打量了一番。
玉拂依旧是面色从容,声音严肃地问,“你喜欢?”
宁兰连忙摆手道:“没有,就是好奇。”
玉拂挥挥手,那“手镯”就到了宁兰的手里,“送你了。”
宁兰发现这手镯还是成对的,双手各一只将它摊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安抚自己道:没事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眼下的好看玩意哪里是什么手镯,是锁人的镣铐。
宁兰一本正经地拒绝道,“我可以拒绝吗?”
宁兰见玉拂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手示意着什么,于是识趣地将镣铐往手上那么一套,可以,这镣铐尺寸实在是有点大。
宁兰咳嗽两声,意思是让玉拂看清楚些。只见宁兰两手一垂,这镣铐就从手腕滑落至地。宁兰只能无辜地耸耸肩。
玉拂先是盯着摔落在地上的镣铐,而后更是一双怒目看着宁兰的脚。
宁兰只得再次识趣地将镣铐往脚腕上一铐,她刚刚确实是有看到镣铐上刻有“足”字,装傻充愣罢了。那铐上的瞬间就像电击一般,短暂而清晰的麻木感席卷全身。
“这是专门为你这种情况的人准备的,一旦有了确凿的证据,无论你在哪里,镣铐都会将你拖回浮玉监。期间如果你逃出千顷城,镣铐就会不断缩小不断电击,百日内定夺你性命。”
宁兰看着脚上玉做的镣铐,渐渐隐形,宁兰的脚却真实感受到它的分量,它一直都在。
“这算什么?”宁兰笑道,“这座城里是困了多少我‘这种人’?”
“应该是这个城主留了多少你这种余孽。”
怎么听玉拂的声音,他很是不满城主的做法?可是他若正义,为什么不去替我们查清楚,自己也是妖,也求公正。他若是不正义,又在这里愤愤不平什么。
些许是这好名声都让这千欹雨赚了,既平复了人心,这些小妖也收为己用。奈何他却是个红脸人物。
也不全是,他那“一片冰心在玉拂”的名声也挺旺的。些许是这城里的生活过得不如意,又上了年纪,脾气大了些。
好在,玉拂不是个滥用私刑之人。这倒在宁兰心里添了不少人格魅力。
接下来的宁兰仿佛恢复了自由身,俨然一位座上宾,在浮玉监蹭了一顿饭。还有丫头伺候着,领到了琉璃殿。
“这里是城里最高处——琉璃殿,也是城主的住所。”丫头一边领着她,一边说道,“六位主儿住在下层,红主儿住在红盈囿,橙主儿住在知秋阁,黄主儿住在摘星楼,绿主儿住在浮玉监,靛主儿住在榆落坊,紫主儿住在花月间。
宁兰挑了挑眉,她可什么都没问呀。
红橙黄绿蓝靛紫,好像少了什么。
宁兰突然想到,在城门之上,似乎也少了什么。
蓝!
“你们的蓝主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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