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平一步一步地逼近,目光直直地看向晏离霜。
“连理枝……我的好皇后,没想到这十年前就被我丢掉的簪子,竟还是让你给寻了回来。”沈煜平怒极反笑,他大踏步上前,单手擒住晏离霜的下颚,死死地盯着她,目光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些年……朕对你不好吗?竟还让你心心念念想着他!”
晏离霜努力挣扎,但没有挣开,她看向沈煜平,眼中是滔天的恨意。
“沈煜平,你知道吗,若不是为了他,我早就一头撞死了,哪还会留在这世上陪你扮演这恩爱夫妻,甚至为仇人生儿育女!”
“也是,这些年你高枕无忧,恐怕早就忘了自己在登上皇位之前做过哪些……….”
“住口!”沈煜平目眦欲裂,额头上的青筋爆起,他另一只手高高抬起,捏着晏离霜下颚的手也越发收紧。
晏离霜闭上了眼睛,然而预想中的那一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来,沈煜平看着晏离霜那已经受伤的脸,终究是将手放了下来。
他松开了晏离霜,后者的脸上立马又多了两处掐痕。
“打啊,为什么不打。”她冷笑一声,似乎对此很是不解,又极尽嘲笑。
“不要让我发现你还在找这个簪子。”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若是你执意要找,恐怕他,便要因为你遭殃了。”说完,沈煜平拂袖大踏步离去,没有再看晏离霜。
在他离开后,晏离霜渐渐瘫坐在地上,眼中尽是迷茫和痛苦。
“簪子……不见了。”
安王府。
“明黄色的荷包?”
“是,属下当时离得较远,只看清是明黄色,那上面似乎还有花纹,但是没有看清。”
“这就有趣了。”
柳承安的拇指在扶手面上开始摩擦。
“即便是官宦,也不敢随意用明黄色的物件,明黄乃是帝王家的象征。”
“唯有帝王的龙袍才配得起这明黄色。”
“这……”奕北出声道:“只是一个荷包而已,也许是选料时未曾在意,恐怕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柳承安忽然轻笑一声,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
“过去这么多年,我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奕北,你是否还记得,当年前朝皇帝自刎于殿前,前朝皇后失踪。”
“记得。”奕北恭敬道。
“那时我便疑惑,那皇帝身上的龙袍,为何会少了一片衣角。”
“你说,会不会……正是用在了这荷包上?”
奕北跟随柳承安多年,知道他一向足智多谋,所推测之事往往八九不离十。
此刻他单膝跪在地上,对于柳承安的猜测,不可谓不惊讶。
世界上真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吗,若这荷包真是由前朝皇帝的衣角所制,且听老乞丐说是由柳冬的娘亲手缝制的,那这柳冬的身份……便不难推测了。
“你去好好查一查此事,若真如此,那便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了。”
“要对那老头儿用刑吗?”
“不,那老头的身子骨也不像是能经得住酷刑的,留着他还有用。”
“你不是说,你看见了一座坟?从死人身上知道的,也许比他这个活人要多。”
“能下狠心自毁容貌,未必能被严刑拷打撬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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