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千酌心快要跳出嗓子眼的时候,安安突然惊喜地指着伍十一的手指:“师父!好像要醒了。”
千酌握紧了手中的酒壶,静静地看着两人缓缓睁开的眸子——
“呼——”还好还好,是正常的。
千酌拎过要朝伍十一扑过去的安安,便走了出去:“你们调整一下情绪,我和安安去煎药了。”华柌贸然入境,可能看到了一些伍十一没说过的事儿,他们需要独处一下。
“十一。”那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溢满了整个胸腔,华柌抬起伍十一的手,奉若珍宝般亲亲地吻了一下,这才安抚了刚刚的后怕。
伍十一回过神后,直接扑向了华柌,紧紧地抱着他,“我差点就跟独孤旻走了。”
“有我,别怕。”华柌一下一下地顺着伍十一的头发,温柔地安慰道:“我们待会儿就去把樱桃树栽好......”
“我要一个树林的樱桃树!”伍十一仰头看着华柌,眼里满满的幸福。
“行行行,都依你的。”华柌宠溺地刮了一下伍十一的鼻子。
祁沨一回到山庄,被华柌正在和伍十一栽树的消息吓得直接奔向了千酌的院子。
“我不就出去了几天吗?”华柌连忙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这又是咋回事儿?”
千酌耸耸肩,把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了祁沨后,便不以为意,“所以,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祁沨惊讶地说不出话,想不到杀伐决绝的华柌竟有这一面。
“照这样下去,计划可能有变。”千酌若有所思。
“为什么?”
千酌白了祁沨一眼,十分嫌弃:“亏你混迹风月场多年,敢情那些女人每一个让你动过心的。”
“动过心思的倒有。”
“那祝你孤独终老吧。”
祁沨啧了一声后,便严肃地看着千酌:“你的意思是,阿祠的心,动了?”
见千酌点头后,祁沨依然不可置信:“你确定?”
“这么二十几年来,你见过阿祠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祁沨点了点头,幽幽地吐出两个字:“他娘。”
“......”千酌给了祁沨一个白眼后,紧锁着眉头,一脸愁绪:“虽然以前的阿祠冷血无情,但是他没有软肋,如今这样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祁沨也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感情呐,碰不得!
风吹过千酌的院子,吹落了华柌和伍十一刚刚栽好的樱桃树上的叶子......
“给。”伍十一给华柌倒了一杯茶水后,不经意道:“华柌,你不好奇我的过去吗?”
“嗯,好奇,不过我会等到你想说的时候。”华柌抿了一口茶,“这茶真香。”
“那你怎么给我报仇?”伍十一笑着打趣,心里却是转了几圈。
“无妨,你想谁死,我便杀谁。”华柌云淡风轻,轻握着伍十一放在桌上的手:“十一,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绝不是江湖上一个无名小卒这么简单,不过我的真实身份我以后会告诉你,因为这个身份只会在武林中给你带来麻烦。”
谁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儿,伍十一反握住华柌的手,轻轻地点了点头。
“但是不管我是谁,你都是我的余生,我唯一的爱人。”
“我相信你。”
华柌走向伍十一,似乎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郑重道:“我要去一趟太吾氏,顺便引开山庄外的人,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待在山庄里,等我办完这次的事情,我就带你回家。”
“好。”伍十一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看着一副很听话的样子,华柌心里反倒隐隐有些不安,千酌说过的话不禁浮现在脑海里——
“独孤旻就是她的心结,只有解开这个心结,独孤旻才会永远沉睡,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独孤旻还会出来。”
绝冰阁?叶冰浮?伍十一的还记得那个玄衣女子,看来可以找她。
刚刚走到山脚的陆从择,便听到一阵吵闹声——
“去看看怎么回事儿。”陆从择对郭师弟吩咐道。
安抚好众人后,郭师弟便匆忙赶来——
“师兄,不好了!”小郭气喘吁吁,神色慌张,“华柌,华柌在南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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