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行》:“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蛇姬你脸上原来光光的,为什么要带面具呢?”

忆如斜睨一眼回过神来又变得活蹦乱跳的葡萄精,撩起自己鬓边的头发,露出下颚到耳际的一片蛇鳞。

刚被铺天盖地的虫子吓过一顿的锦觅见那细细小小排列整齐的鳞片,浑身止不住打哆嗦,抱住旭凤一条胳膊的双手紧了紧,默默朝他贴近。

还……还真是一条蛇呀!

火神低头看了她一眼,虽然面上还是惯常的面无表情,但周身气息一柔,多了几分春意绵绵的柔情。

待回到客栈,火神将穷奇重新注入御魂鼎之内,在场四人才松了一口气。

“我想把御魂鼎带回天界,请父帝给穷奇行灰飞烟灭之刑。”

“此番穷奇逃脱即非意外,若再将御魂鼎留在魔界,就算加了一道九曜真火印,恐于事无补。”

夜神微微颔首,也是赞成火神提议。

鎏英不懂两位殿下眉眼间的官司,一头雾水,直愣愣地询问:“那二位上神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虽无实据,但有一个人确实最为可疑。”

火神与夜神相视一笑,手上比出一个手势,全都心知肚明。

历来元宵节猜谜都全无所得的鎏英越听越迷糊,抓了抓头发,嗨了好几声。

这武将出身的公主,实在是被卞城王万般呵护,对这等心计全然识不出,便叫忆如来说,这谜底就跟被一层透光的纱给糊上了一般好猜。

固城王武治不及焱城王,文治不及卞城王,但他既然能成一城之王,且和卞城王分庭抗礼,平素更讨焱城王喜欢,就足可见不是盏省油的灯。

且看他平日作风,不显山不露水却偏偏能稳坐钓鱼台,甚至搅合的焱城王越发忌惮卞城一系,魔界想找出第二个这般喜欢草蛇灰线伏行千里的人才来都困难。

“今夜天狗食月,我需回天界值夜。泫狩世子伤势严重,火神需小心应付焱城王那边。”

火神见夜神要走,赶忙拦住,“你我皆损了灵力,还是待打坐恢复一番再走不迟。”

他见夜神一双眼似笑非笑地望过来,咳嗽一声,挺起胸脯,靠近前才悄悄嘱咐一句:“你我修整一番,你回去后父帝母神询问起来才不会露馅。”

此番损伤灵力,夜神若苍白脸回去,母神定要大惊,到时候怪罪下来,又是自己这个大哥背锅,旭凤知他难处,因此才要留他。

但这番天界辛秘不足为外人道,为保存颜面,旭凤只得赶紧打发锦觅去叫一桌好酒好菜来,说要先宴请大家一番。

锦觅撅起嘴,“又知道使唤我!”

连日来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锦觅暗暗嘀咕:常言道梦是反的。故而当日魇兽捕获的梦境反过来看,才是这死凤凰的真心实意!

动脑差生鎏英既猜不透哑谜,也逼不出这两个上神卖的关子,但她了解要是让两位殿下一脸虚脱惨白的回天上,那天魔之间的咀唔又要生起新波澜。

……哪怕小小客栈日日门庭若市,痴情女妖走马灯一般轮番登门拜见两位殿下,但区区魔界还真无心也无力将天界的上神榨干精元灵气,这个锅太黑太大,不背不背!

润玉知旭凤心意,故作一副疲惫的模样,揉了揉额头,“我还是先回房歇息一会儿。”

忆如本是被意外卷入这摊事情,因此对几人商议之事十分之不感兴趣,如今被鎏英邀来,便一人坐在客栈后院内,低头打量睡得四仰八叉的魇兽一只。

她捏起一杆鼠尾草,小心靠近魇兽口鼻附近,用草头轻轻刷了刷它的鼻子,待小兽被痒到摇头喷气,才咯咯笑出声。

如此反复几次,就是睡死了都要诈尸起来看看到底是谁这般缺德,魇兽呼噜翻身爬起,铜铃大眼望着忆如,其中一股子委屈叫她心如铁石之余也有些心虚。

“我那里少了好几颗晗灵果种,是不是你吃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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