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婉去御纺司拿了点织好的锦锻把散开的发挽成一个马尾继续忙去了。相比于楚国的安定,齐国的无谓,魏国真的是乱的不可开交。誉王把军队带走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军队几乎难以维持宫中的治安,偏偏贤王又没那个本事来管这些个武将的事情,宫里宫外怨声载道。
而誉王这边也是,本以为幸思言只是个世家公子哥,却没想到已经半个月了,年都过完了,他硬是在这关外一直被幸思言耗着,进不去玉都半步。刚开始在寿阳山的几次遇袭已经让他很是恼火了,他就不明白了,寿阳山荒了那么多年了,怎么会突然有山匪在那里安营扎寨,真是流年不利。
现在他们大军长途跋涉,本来是速战速决最好,如今却被这个毛头小子给绊住了,他一定要想个办法,早日破了这守城大军。
而幸思言得了晋显允的肯定就开始掐日子了,春分时节是各国都在春祭。那个时候也是他要动手的时机,他现在只能和这个老匹夫耗着,但是难保哪一日他们狗急跳墙硬来攻城,幸思言决定这阵子和寿阳山那批人联络联络感情,让他们在魏军的后方制造点麻烦,拖住誉王。
这是齐国第二次往寿阳山上运送物资了,寿阳山的靳铭虽然知道幸思言是有所图谋,但是他也愿意帮他们一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更何况他们能够有在寿阳山安营扎寨的资本也是因为齐王和合川将军,现在送来的还是他们在草原买不到的粮食种子,这样的恩情让他们出手帮一把也是理所当然。
在前线准备大干一场的誉王突然听得有人来报,寿阳山上那批山匪下山来往金城进攻了。誉王看着眼前重兵把守的玉都城关,恶狠狠的喊道:“幸家小儿,老夫先去收拾了寿阳山那批不知死活的山匪,再回来与你算账。”
幸思言听到守城官这样报回来,忍不住的想笑,带兵从这里到金城走一个来回,要走十几天,再在金城耽搁几天,等到萧敬礼回来,他就把这里变成他的伤心地,找他算账?他幸家的人从来都是收拾别人的人,没人敢找他算账,也没人能找他算账。
誉王带着军队火急火燎的赶回金城,从前他为了把军权全都攥在自己手里,根本就没想着培养些能用的人才,到现在他留了一万多人守城护王宫,结果竟然不够用,更过分的是还有人玩忽职守。
现在好了,寿阳山那些山匪一来,都能把他们打的落荒而逃,那些山匪也是仗着山林茂密,形成天险,修起了寿阳寨呈易守难攻之势。他们下山骚扰完守城军之后,又迅速离开,搅得金城人心惶惶,誉王攻打玉都的计划也因此被打断。
他看着这满朝竟然只有他一个可用的武将,剩下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他真是悔不当初啊。他也不能说寿阳山的匪患是真的没什么法子,只好象征性的打了几次,便在朝中说道:“寿阳山的匪患不足为惧,现下我们要做的更重要的是打下玉都,救出王上和冰儿。”
其他的人手里没有兵权,甚至贤王也不敢硬着和誉王来。虽然大家都知道对于魏王,誉王并不上心,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救出他儿子。但是兵权在人家手里,就算他们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誉王带着大军又一次浩浩荡荡的向玉都开进。
魏国的国库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即便是有金矿,可是他们粮食去年已经欠收的很严重了,军需又整日的烧,老百姓都快吃不上饭了。可这个老匹夫却自恃手握兵权一心想要救出他儿子,人们对誉王的抱怨忍不住又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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