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用杨木在四周燃起了十多处篝火,从中产生的木炭不断被取出堆在袁寡妇的坟前,不一会坟头的冻土就开始松软了。这时爷爷和父亲来到了二子的跟前仔细的查看,远处的杜颉突然莫名的紧张起来,他突然感觉到了某种不安,可那个时候杜颉以为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形产生的激动情绪,所以强制平复心情仔细的看向爷爷和父亲。

只见爷爷将八印子拔掉后,父亲小心的来到二子的跟前,二子还是保持着杜颉第一次见到他的姿势,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杜颉总是觉得那里不对,但也说不上来只有紧张的注视着父亲的动作。父亲右手握着一个碗口大的铜钱,缓缓的向二子的额头摁去,二子的身后几名村民已经战战兢兢的将乾坤镇尸棺中坤棺打开,有几个村民带着手套也已经准备好来抬尸体。那枚铜钱杜颉认识,叫做镇尸钱在杜家是极为珍贵的,现在基本上是用一枚少一枚,因为制作工艺太复杂,况且现在也没有工匠来做这个,但是它的威力却十分强大,要不然也不能被叫做镇尸钱。

随着父亲的手离二子越来越近,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杜颉更是紧张的无以复加,仿佛觉得时间都停顿了,自己的心跳声自己都能听得见,那一刻呼吸仿佛都停止了。当镇尸钱印到二子额头的那一刹那,怪事发生了二子突然软倒在了地上,注意是软倒就像是一个普通人昏倒了一样,完全看不出那是一个已经僵硬要变成僵尸的死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在场除爷爷和父亲在外的所有人,杜颉更是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上,直到一阵阴风吹来将他呛到,他才缓过神来连续的咳嗦咳,咳得眼泪都留下来了,旁边的一个人见状连忙给他拍背顺气。

众人见二子倒了都松了一口气,帮忙的村民已经来到二子的尸体前准备抬他入棺,爷爷和父亲也走到棺材前准备入棺的事宜,爷爷拿着一根九寸长呈方形的棺材钉站在棺材的头前,这是封棺的第一枚钉子叫做往生钉,意思是钉下了就投胎转世的意思,钉这枚钉子有很大的说道,这枚钉子只能钉一锤,能钉进去多少就钉进去多少绝不重复第二下,据说往生钉打的次数越多投胎的次数越多非常的不吉利,所以打往生钉的都是一些专门做这种活而且手法娴熟的人,而爷爷正是这种手法娴熟的人。

杜颉咳嗽了一阵好不容易将这口气捋顺,顾不得擦眼泪连忙向干活的方向望去,见二子已经倒在了地上心中既松了一口气又有点小郁闷。

他还以为制服僵尸怎么得也得经过一系列的艰难搏斗才能完成吧,没想到一枚镇尸钱就全部搞定了,亏得爷爷和父亲紧张了这么久完全没有必要吗。想着杜颉胡乱的擦了一下眼中因咳嗽而呛出的泪水,想仔细的看他们怎么启袁寡妇的坟。这一看杜颉就一愣总觉得哪里不对,开始还以为是眼泪没擦干净导致的,可仔细一看杜颉一下就被惊住了,他想大叫可声音就是发不出来,以至于杜颉的脸孔都被憋的扭曲了起来。

在他的眼中一名去抬尸体的村民身后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女人,这个女人附在那名村民的后面在他的脑后露出了半张脸。那是怎样的半张脸啊,即使现在杜颉都无法形容那时的所见,只不过从那以后杜颉无论对付什么妖魔鬼怪从来都没有害怕过,就可以想象那半张脸的恐怖。

那个女人紧紧的贴在村民的身后,极度扭曲充满溃烂烧伤和冻疮的脸上一只漆黑如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已经被抬上担架的二子,从远处看杜颉还看到她的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村民的右手向二子头顶的镇尸钱摸去。这时杜颉终于发出声来,他本来想喊爷爷小心,可喊出来的确是一声毫无意义的尖叫,那种场合这声尖叫将所有人都吓了一个激灵,有几个胆小的都差点跌倒在地上。当众人随着声音看到是杜颉发出的时候心中都不由得暗骂,不过大家都碍于爷爷和父亲的颜面不敢说什么,但都在想这个时候你个小屁孩瞎叫唤什么想吓死人吗。

与众人不同,爷爷和父亲神经虽然也高度紧张,但是他们却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杜颉,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二子,这一看不要紧那名村民的手已经扣在了镇尸钱上,父亲怒吼一声:TM的你干什么。随即也不管手中拿着什么就像村民扔了过去,同时一个箭步就像村民冲去。可这时已经晚了,那名村民其实已经翻着白眼没有了意识,只见他的手一用力就将二子头上的镇尸钱抠了下来,随即向一旁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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